顾淮笙红着眼睛抬头看向她，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顾淮笙？不是顾总么？嗯，温宁欢，架子才端这么一会的功夫，就端不住了？”

“疯子！”

“对，我是疯子，早在七年前，你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温宁欢，这是你欠我的！”

说罢，“撕拉”一声，温宁欢身上刚被换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撕成了几半。

而温宁欢却根本没有阻止，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背叛？

明明背叛的人，是他不是吗？

是他，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是他意气用事丢下自己的，现在倒来反咬一口！

可是温宁欢根本来不及细想，突然挤进她双腿间的炙热让她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不要！顾淮笙，你走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先前被欺辱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住他再来一次。更何况，在刚刚经历了那样的羞辱之后，她只想远离这个人，他的碰触，只会让她恶心。

“走开？温宁欢，看来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买来的！我什么时候想做就做，而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不！”他笑的肆谑，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残忍的开口：“你要做的，就是迎合我，懂吗？宝贝。”

宝贝……

以前他也爱这么叫她，那时候的他，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爱意，可现在……

剩下的，只有羞辱！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温宁欢心中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大大的眼睛里也蓄满了水汽。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好痛，好痛。

“噗——”她拼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接着将脸撇到一边，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绚烂又悲凉。

顾淮笙眼眸中的怒火瞬间便被浇灭了，剩下的只有惊恐和害怕。

“温宁欢！”他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大手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温宁欢也看向他，苍白的唇瓣因为染上了鲜血显得格外的妖冶：“顾淮笙，我……恨你。”言罢，她水色的眸子缓缓闭上，脑袋也无力的摔在了枕边。

“温宁欢！”

————

“怒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齐医生放下听诊器，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疲态：“淮笙，我知道你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我不插手你的决定。我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劝你一句，放手吧，温宁欢的身体情况本来就很糟糕，在这么下去，出人命是早晚的事情。”

“齐叔，我知道了，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注意分寸，那就是不愿意放手了？

齐医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女人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好像没有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