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莫以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便饶过她径自往前走。

但走了几步，再一次被陆蔓儿挡住了去路。

“莫以艾，你变了。”

陆蔓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出国两年，你已经完全不再是大学时我认识的那个莫以艾。你根本就从没想过跟我哥结婚，不过是想用婚礼引韩卓尘出来，是不是？”

莫以艾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里的情绪：“难道还不够明显？”

她抬起头面对陆蔓儿满是愤怒的脸，语气云淡风轻：“你说的没错，从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陆熙。你要是听清楚了，就麻烦让开。”

“莫以艾！”

身后，陆蔓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莫以艾停下了脚步。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顾念往日的一点情分。”

莫以艾听到她语气里的决绝，扯了扯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陆蔓儿永远也不会明白，改变她莫以艾的，从来都不是其他，只是那个叫韩卓尘的男人。

不过，她也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人竟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

回去的路上，莫以艾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车行到半路上，突然一声闷响，就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熄火了？”莫以艾看一眼指示灯，转过头问驾驶座上的人。

沈瀚宇没回答她，一个人下了车，过了一会儿，走到车窗边对她说：“看不出是哪儿的问题，看来得联系维修站。”

莫以艾皱眉，看着沈瀚宇走到一边打电话。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车。

她刚走出来，沈瀚宇就结束了通话，转过身告诉她，维修站的人至少还要一小时才能赶到。

莫以艾有些无奈。

朝周围环顾一圈，发现惊喜：“沈瀚宇，你有没有发现这是哪里？”

沈瀚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嗯？是我们学校附近？”

“对啊！好巧。”

莫以艾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在这附近走走？”

*

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灯火还亮着。大学时代，两人每次放学都会来这里。

“想买点什么？”看店的婆婆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自家小店门前，热情地招呼。

沈翰宇看向莫以艾。他是看她在这里驻足，才跟着停下来。

莫以艾正看着不远处小桌上的电视机，看得目不转睛。

沈翰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那里头正在放八卦新闻，而主角，竟是熟人——

“江曼妮？以艾，你还记得她么？”他不无惊讶地转过头问她。

但莫以艾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沈翰宇被抛在原地，愣了几秒，才追上去。他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就已经抢先一步开口：“是个当红明星。”

“是啊，不过，也是我们的校友，当时和学生会主席韩卓尘的绯闻还一直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