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这次相亲月老降福,跟一个叫孟阳的妖娆女孩坠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
喜悦之际,满以为会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小日子。
没想到,家中房子动迁,大伯大姑二姑闻风而动,弄得乌烟瘴气。
动迁以父母退让,四家均分,各得所需,但也让四家关系就此绝裂。
动迁消息后,因为分到手的钱没多少。
相亲女孩孟阳也决然分手,婚宴没吃上,母亲情绪异常,过马路迷离间,迎面撞向一辆大车,父亲积怨下大病一场。
从此,为照顾重病缠身的父亲,魏东不得不东奔西跑,不是借债就是打工,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涯。
华府和申城,到处求医,处处碰壁,挂号排队、票贩子、住夜店,不知花费多少金钱和时光。
七年后,父亲病逝。
欠了一屁股债的魏东,孤苦无依,飘零数载,身无残念,饮恨自杀。
没想到重生了!
一想到马上见到的那个叫孟阳的女孩,还有这几天前,已经闻风踩破门坎的亲戚们。
魏东感慨万千,既然命运让他再活一次,那就不能旧事再现,悲剧重演。
自杀是绝路,绝路就要求生,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既然再活一世,那些曾伤害过家人和他的,什么大姑二姑大伯,在心中已不再有什么关系,而该是仇敌,对他们,下手定不容情。
至于孟阳,魏东陷入思索。
与这个女孩相识,是他人生对情感充满幻想的一刻。
纵然别离,孤苦旅途,那份情也如一束璀璨光华,令人难忘。
可惜,这样美好的女孩会如此绝情,他以为的刻骨铭心,在人家眼中可以随意践踏,连一句话都懒得留下。
三个月的花前月下,促膝相谈,经不起现实的一点考验。
魏东终究看透,正如母亲曾告诫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想留也留不下。
悲剧本无心,只怪无情人,对孟阳或许仅是一次分手,一段不足道的插曲,但对魏东却是致命的。
他不可能饶恕,是仇要报,是情要偿。
那些欠我的人,必须血债血还!
呜……
火车进站了。
提着行李,走出站口,魏东招手叫了一辆“三马子”。
“师傅,去南郊幸福屯。”
骑电动三马子的师傅是一个岁数挺大的老汉,听到“幸福屯”不由大笑,“你是本地人啊!”
“当然是本地人。”
虽然现在的魏东混了一口京片子,会来两句“对勿起”(对不起)、“明朝会”(明天见),但他就是地地道道的海都人。
三马子行进一个小时,走上南郊宽阔的省道,不久停到路西一处大院落前。
师傅瞬间眼珠瞪大,被这近八百平的大院惊呆了。
这该不会住的暴发户吧?
说到这套八百平房子的动迁,还得从爷爷三十年多前,留下的那套老宅子说起。
爆脾气的爷爷去逝前,留下一套面积八十平的平房,老人膝下两子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