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彬紧紧抱住晨衣,象要把她刻进身体里。
那一日,晨衣值夜班,空旷的医务室显得那样暧昧。斐彬偷眼望着晨衣,她真的很美,即便是素着一张脸,也让人沉沦。
斐彬打破尴尬的沉默,晨衣,你幸福吗?
晨衣愣了一下,回过神,在脸上绽放一个蔷薇样的笑容。
是的呀,我很幸福。
可是,你根本都不看天朗一眼,那不是恋人的感觉!恋人有温暖的眼神,让人陶醉。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看他?晨衣的心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羞愧。
这个女子,因为有着一丝寒掺,所以更加冷清。
她把自己的自尊高高地挂起,写着:生人勿近!
斐彬的心一阵阵的疼。
天朗到医院的时候,晨衣正收拾资料。她明显能感觉别人的躲闪,能感觉在背后的那种疏远。
她放假了,在检验结果没出来之前,她只能在家呆着。
可是,她不能回家,如果自己被感染了,传染给父母。怎么办?
去哪里呢?
天朗在走廊里又开始大吼大叫,TMD周斐彬!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小子是故意的吧!你这是犯罪!你这是杀人!你干吗非要把针刺到晨衣!
晨衣拉住要出去的斐彬,示意他别冲动。
出办公室,晨衣就看见天朗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他被别人拉扯着,喋喋休休地骂着。穿着花色地衬衣象个小地痞。
天朗,你别在这里瞎搅和。你想全世界都知道我传染上爱滋病吗?晨衣冷冷的一句,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有人不自觉地退了下,象躲避瘟疫。
天朗冲过来,拉起晨衣的手,牵牵扯扯地拽着晨衣就走。晨衣想起,他牵着的那只手是自己的左手,被针刺了的那只。慌乱地想挣扎,虽然隔了纱布。
天朗把晨衣拖出医院,塞进他的奇瑞车里。然后又返回医院。
再出来的时候,天朗手里拿了很多的抗生素。
他铁着一张脸,把车开得飞快。
不管晨衣怎样反对,天朗还是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家里。虽然名义上是天朗的女朋友,但晨衣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最多就是牵牵手,吃吃饭,她从来不到天朗自己买的房子里来,也从来不允许天朗多靠近自己一点。
晨衣觉着和天朗在一起,有着一种悲壮,一种牺牲,一种示死如归的绝望。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吧,和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能让家人快乐,就够了。
可是,斐彬出现了。他的温文而雅,聪慧睿智,象一粒星光,点燃了晨衣黑暗的心灵。她喜欢看他分析病情的冷静,喜欢看他对病人的温暖,喜欢看他遇到棘手问题时皱眉头,喜欢看他......晨衣就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地、崇拜地、欢喜地看着这个男人!他表面是水,可是,在晨衣的心里就成了一把火,燎原了整个沙漠!
斐彬说,爱她的时候,晨衣心里有怎样的狂喜呀!她咬紧嘴唇,压抑自己想扑上去的冲动,她把心里的渴望生生地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