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回头望向云桑,眼中带着泪,“桑桑,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我不怪你对我动手,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你就算出气,也不能伤害孩子……”
夜靖寒走到云桑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警告道:“你再敢动她们一根手指,我就让你用你父亲和弟弟的血泪来还。”
云桑苦笑一声,她无论说什么夜靖寒都不会相信的。
于是,心灰意冷,似乎是妥协了,毫无骨气的道:“好,夜靖寒,请你言而有信,放过我父亲。”
现在的她,还真是连尊严都不要了。
结果就在这时,佟宁的心口忽然剧烈起伏,随即手捂着右侧肝脏的位置,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眸,晕了过去。
夜靖寒见状,一把搀扶住她,急喊道:“佟宁……”
……
医院病房外,医生对夜靖寒恭敬的道:“二爷,佟小姐的肝功能一直在持续下降,手术时间拖的越晚,未来成功率就会越低。黑医生明天一早就能回来,您……还是跟他商量一下,尽快安排手术吧。”
医生说完,就先离开了。
夜靖寒站在原地,表情凝重。
黑承晔第二天早上一到,就将夜靖寒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二人商量之后,夜靖寒亲手将云桑送到了手术台上。
云桑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只是她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让夜靖寒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夜靖寒握拳,心下一横,威胁道:“云桑,别试图拿手术的事情要挟我,也别指望死在手术台上得到解脱。牢牢记住了,如果你死了,你一定无法想象,你的父亲和弟弟到底会承受什么。因为,本来该送你去的地狱,我会毫不犹豫的,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送进去。”
他说完,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
云桑看着夜靖寒的背影,眼眶通红。
她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夜靖寒,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后悔。”
云桑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人心里荒凉到极致的时候,是空的。
自己这十年的执迷不悟,终究成了笑话。
她笑了,笑的心如刀割,笑到肝肠寸断……
夜靖寒焦急的站在云桑的手术室门口,仰头看着门上‘手术中’的指示灯亮起。
他在门边来回徘徊,双手一会儿交握,一会儿放在口袋中。
他一遍遍的掏出烟,又一次次的将烟放回烟盒中。
他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抬眼看一次指示灯。
杨文清还是第一次,看到夜靖寒如此不安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承晔和另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隔壁的手术室出来,小跑着往这边赶来。
夜靖寒见状,忙迎了过去。
那位医生没有停留,先跑进了手术室,而黑承晔却被夜靖寒堵住。
夜靖寒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黑承晔望着夜靖寒,面色凝重:“靖寒,这边手术室给我打来内线,说云桑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