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拓跋炎顿时想起从前教其飞檐走壁之术,身躯矮小,偏生像极了他,有着一副固执的脾性,跌的屁股生疼仍不放弃,大腿处青一块紫一块,涂药酒时龇牙咧嘴,第二天仍继续从清晨到日暮的练习,终于有一天兴冲冲地在他面前,小脸满是灰尘,告诉他练成之事。
抬眼看了看台下站得笔挺,散发着冰冷气质的人儿,清冷的声音说道
“二哥表达之意,恕四弟愚钝,并未了解”
“寒在姑娘能否作舞一曲以助兴致”语气并非询问,而是肯定
寒在顿时犯愁,倘若不能便是拂了二皇子的颜面,倘若说能她并不善舞,若有差错便是给拓跋炎丢了颜面,成为饭后谈资。
正端坐在皇上身侧看戏的太子殿下——拓跋辅看着台上台下的静寂,笑道开口解围
“二弟,你这不是为难了寒在姑娘么?”
话音刚落,拓跋炎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寒在耳边让她为之一愣,不禁轻蹙柳眉
“无妨,寒在献舞一曲便当是给大家助助兴”
耍刀弄枪还有几分,让她起舞当真是为难了。
寒在茫然的眸光与之对视,知道他眼中的不容拒绝,正陷于烦愁之中,突然灵光一现,记得曾经与小玉一同练过一曲《霓裳羽衣舞》,当时只是被迫无奈与小玉一同练习,并未认真,况且年时已久。
算了,不得已只能一试。把舞式在脑海中过一遍后,寒在便吩咐奏乐。
脚尖在地上回转,舞姿轻盈,飘飘若流风雪回,疾速如游龙受惊,时而挥舞轻柔的广袖,如弱柳迎风,时而轻曳罗裙的下摆,似流云缭绕。
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众人甚是目瞪口呆,疑似勾魂而去,当时乍见惊心目,凝视谛听殊未足。
舞姿缓缓而停,众人皆迷醉,半响,回过神来,响起如雷贯耳的掌鸣声。
寒在仍是冰冰冷冷,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却是猛松了一口气。
掌声中,当数拓跋泽尧尤为热烈,一段翩翩起舞已勾起他某种热切的欲火,想占为己有。
顿时出列,跪于皇上面前请求将其纳为妾。
由始至终,皇上并没有出声帮助拓跋炎,从最初拓跋泽尧给其难堪,一直都是坐观全场,微笑着默不住声。如今面对二皇子的请求,才不得不发声。
“尧儿,你这样做实是不妥,寒在姑娘乃是炎儿的贴身婢女,如何给你纳了去”话虽是对拓跋泽尧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拓跋炎的方向,细细打量其神色。
拓跋炎见此,心里又是一冷笑,并未表现在脸上,缓缓说道
“二哥,此婢女出身低贱,实在是配不上皇子的身份。再者,她惯于琐事之上,性子平淡,恐怕拂了二哥的兴致”
皇上见此,黝黑深色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光芒,瞬间恢复了笑意“寒在姑娘定是侍奉于炎儿身旁,轻车熟路,自然是了解他的,你这般胡闹,如何当好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