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吃，我现在就弄死你。”沈妄笑得邪气十足，掐着小崽子的下巴，硬是给小崽子灌了下去。

小崽子哪里是这老狗逼的对手，被呛着也吐不出来，眼泪都挤出来了。

喂了一碗血，老狗逼苍白着脸看着这个小崽子：“算起来你满三个年头了。整天小杂种小杂种的叫你，拉低了我的身份。不如这样，爷爷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老狗逼上下打量着惊恐的小崽子：“蜃楼，就叫蜃楼好了。”

于是小杂种有了名字，叫蜃楼。

蜃楼学会说话，是四岁，他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你娘的狗屁。听老狗逼和外面的冤魂说话的时候学会的。

他耳朵变得好多了，能够听得很远的地方的东西在说话，他没有告诉沈妄，他脑子里面一直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能够看清楚这些片段，这些片段似乎是在告诉他一些事情。

他六岁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蛇尾变成腿，当时他还很震惊，这些就是在那些记忆碎片里面学到的。

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回去。

老狗逼瞧见了，蹲下来调笑他：“哎哟，小东西还挺别致的。”一边说一边去拨他那一点肉。他茫然地看着那个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

八岁的时候，老狗逼把每天三十鞭子，加成了五十鞭子，他恢复能力要比之前更快，可是疼痛却烙印在自己的胸口，疼得不行。

他对老狗逼也日益的憎恨，那种恨意滔天。他吃过亏，当时五六岁，他曾经发了疯去咬老狗逼的手，被老狗逼摁在墙角那边打。

老狗逼打他骂他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想着有朝一日，绝对不会放过沈妄的。

十三岁的那年，老狗逼给他换了枷锁，也是银色的链条，可是这个要更粗一些，压得他的身体垮了似的。

他一直沉默着，一直在等着报复。

“时间不多了。”老狗逼知道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里面都是憎恶，他也不管。他掐着手算着，脸色越发的苍白。

时间不多了。他在心里面重复着，瞧着这小崽子也十三了，这十三年他龟缩在这一方天地里，可是憋屈得很。

等到时间一到，他……

就在沈妄想事儿的时候，铺天盖地漆黑的影子朝着他的小木屋席卷而来！沈妄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不要命的冤魂。

它们每年都来那么一次，目的就是想要抓住这小崽子，谁让小杂种身上的味道香，他的血肉用来炼制丹药可是上上等的。

“给了你们多少机会了，还来，是嫌命长吗？”沈妄敛着黑色的眼睛，那群厉鬼风风火火的来，比上几次要更猛烈一些。

沈妄“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外有符纸，可以抵挡一段时间，他翻找乾坤袋里面的柳树枝，谁曾想这些冤魂厉害了，牺牲了前排硬是撕了他的黄符纸！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一阵巧笑陡然发出，沈妄的瞳孔一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摸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