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佘看出了连月的紧张,笑道:“连月姑娘不必紧张。今日特意清场,主要还是为了咱们谈正事方便。老夫今天要求姑娘的事,不便为外人所知。毕竟隔墙有耳。”
连月稍稍放下心来。“佘老爷但说无妨。”
老佘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连月姑娘,老夫离开后,不知姑娘有没有推断过老夫的身份。”
连月赶紧摇头:“我一直都很忙……当然没有妄加揣测。佘老爷千万不用担心。”
老佘看了看眼前这个过于天真的姑娘,几乎想叹气。
连月偷瞟老佘的脸色,有些嗫嚅:“佘老爷,您这是……”
老佘长叹一声。
“连月姑娘,就叫咱家佘总管吧。若是嫌麻烦,叫声‘公公’也行。”
连月刚想问话,却陷入了思索,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惊恐起来。
公公……
“你是太监!”连月失声叫道。
老佘呛了一口水。
是白痴吗?!这个连月?!现在才反应过来?!
居然就这么大喊了出来!
惊愕之余,老佘更多的是庆幸。
幸亏清场了!
老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不错,咱家的确是个太监。像咱家这种人,一般都是在宫里为皇上办事。皇上贵为天子,要务缠身。许多情况下,不可能亲自前来问诊。”
连月就像被定在椅子上一样,动都动不了。
当她明白了那个“不能亲自前来问诊”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她几乎弹了起来:“皇上他难道也不行——”
老佘身手矫捷地猛扑上去,死死捂住了连月的嘴:“嘘!你这丫头,是找死不成!”
连月脸色发青:“难道……那个人……有……相关方面的……”她攥紧拳头,终于艰难地说出口:“难言之隐?”
老佘面色沉痛:“不错。”
连月捂住眼睛。
皇上……难言之隐……不行……
脑子里几乎都有画面了。
连月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
老佘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姑娘……我实在不能眼看着大胤就这么颓败下去!先皇驾崩之前,曾经再三嘱咐我,让我好好辅佐当今圣上……可是为何偏偏……这等惨剧会降临在皇上身上呢!!”
连月被这悲痛的气氛感染,也不觉动容。
老佘看着连月的反应,觉得火候已到。他趁热打铁,提出了自己的终极要求:“连月姑娘,想必你也已经猜出来了。咱家此行的用意,就是希望能够请到送子麒麟,亲自为皇上诊治。”
连月结结巴巴:“送子麒麟……那是我爷爷……”
老佘根本不理会:“可是连月姑娘已经继承了送子麒麟的名号。比起医神连霖,您并不逊色,甚至还更加优秀。”
连月继续结巴:“逊色,逊很多……”
老佘步步紧逼:“今天,医馆的盛况,我可是亲眼所见。”
连月开始胡诌:“那都是我请来的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