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似软弱无力,如同烂泥的他,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夹住孙景左臂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偏不倚刚好钳住孙景持刀的右臂!
在刘炅面前,孙景如同孩童。
刘炅夺过孙景手中的断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一刀,将孙景右手无名指砍掉!
“啊!”孙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疼的几近昏厥。
“哼!”
刘炅冷哼一身,再次瘫软在地,恢复了原先那副病秧子模样。
跟我玩反复?
当年那些详装投降,来打探消息的外国***,多如牛毛,刘炅玩他们跟玩儿子那样,你孙景还差远了。
刘炅从张樊哙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来,扔给孙景,让他自己包扎。
“服从我,便给你三次杀我的机会,第一次你与张樊哙众人来围杀我,第二次你做出了选择,将来我还会给你一次机会,那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刘炅字字珠玑,重若千斤,不容置疑,他剑眉飞扬,不怒自威,如同君王那般。
见孙景不敢说话,刘炅再次开口,“当然,早些时候我的确受了伤寒,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不过你也打不赢我,倒是可以考虑其他手段,比如下毒会更好。”
孙景眉头微皱,垂眉瞧了眼断指,不只是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啊,刚刚才在想,早知道下毒就妥当了,刘炅便直接点了出来。
孙景感觉,自己上了贼船,现在想下都下不了,以刘炅的能力,即便回到宋首领那儿,自己能侥幸逃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决定好了吗?”刘炅森冷的语气,与这严冬时节的天气融为一道。
孙景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诚心地下头颅,“刘大兄,小人不该心生妄念,已知你我差距,此生只臣服于你,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刘炅罢了罢手,“这些虚妄的言语不要说,我也不信,”
他干咳了几声,刚刚的确用力过猛,“你过来,再扶我一把。”
孙景额头冒汗,异常疑惑,不管怎们看,刘炅确定是抱恙在身,虚弱得很,究竟哪来那么大的气力,杀得他们人仰马翻的?
他不敢质疑,也不敢再偷袭,老老实实将刘炅扶了起来。
走了几步,刘炅再次开口,“走路有些吃力,你背我去宋翼家。”
“是!”
宋翼本是舞阴豪强,家缠万贯自是不用说,自己大院占地何止百亩,也只有这样,原定于午夜时起事的黄巾教众,藏于他家宅院,竟不被外人所知。
玉阳里到城东,不算近也不算远。
孙景背着刘炅,迎着寒风逆行,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到。
倒春寒,不比严冬时节冷。
宅院依旧大门紧闭,看不出任何异样。
孙景在门前重重的敲了三下,许久门内才传出声音,“谁?”
孙景应道,“岁在甲子。”
门内有人立即接了句,“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