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隐若现的气机便是整个沧澜界气运,也正是因此,太上宗从建立之初但现在,诞生了无数强者,更是跻身于沧澜界七大势力之首。
尽管过去数千年,太上宗也依旧是经久不衰,将沧澜界气运掌控在手中的同时,也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沧澜界气运这一次竟然会选择一个毫无修为,天赋一般的废物,作为宿主。
这个人,正是秦川。
更让人绝望的是,秦川身负太阴锁脉体,无法修行,活不过二十岁,注定短命,哪怕是沧澜气运也无法带来丝毫的改变。
自从秦川满十八岁以来,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
而今日,秦川更是命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等了十年,终于是来到这一刻。”
太上宗大殿,主座上一身材魁梧,气势凌厉的中年男子缓缓睁眼,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缓缓起身。
下一刻,中年男子便是出现在了圣子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躺在床上被死气缠绕的圣子。
此时的秦川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无比,好似这条年轻的生命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嗯?”
“怎么这么多人?还都穿着古装?”
朦胧中,秦川有些艰难的睁眼,眼前的一个个面孔让他陌生无比,不禁去想着这是什么地方。
下一刻,一股刺痛从脑海深处传来,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当中,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穿越了。
但是秦川并不高兴,因这躯体实在是太过羸弱,此刻更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而眼前这些人,似乎是来看戏一般,没有一点救他的想法。
消化了脑海中的记忆,秦川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这片沧澜界的气运之子,同时也是太上宗圣子,但尽管是有这双重身份保护,他依旧是没有丝毫权利。
更可笑的是,他在太上宗的这十多年以来,上至宗主长老,下至弟子杂役,都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他去死。
因为只有在他自然死亡之时才能抽取他体内的沧澜气运,要不就会面临连大帝都不愿面对的气运反噬。
而现在,他们就要如愿了。
“呵呵,气运之子,摆设而已,真是可悲。”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秦川眼里闪过一丝凉薄,这虽然不是属于他的记忆,但此刻却是感同身受。
曾几何时,他们的圣子也把这里当做家,但尽管这样,却是没有感受到一分来自家的温暖,就连最低等的杂役弟子,都可以对他恶语相向。
“太上圣子,却是个短命鬼,你我同为沦落人!”
秦川微微叹息,目光也是在这一刻变得迷离起来,纵使有强大的求生欲,也顶不住身体的衰竭。
闭眼前,秦川感受到了这具躯体的不甘。
同时自己也极为不甘,我才刚刚过来,你们就要把我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