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的心情稍微有所缓和,将项链放回去,在慕子琛没有主动将这个礼物送到她手上之前,时浅不想这么主动的自己直接拿了,有些过场还是得走走的。
将打开的抽屉悉数关好,一切恢复原状。
眼睛转了转,时浅在慕子琛的办公桌上拿了一张白纸,跟着又用方才发现的一支铅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的画起来。
她在画慕子琛,好在失忆并没有让她在这方面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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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
坐在主位上的慕子琛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十几分钟前,他给时浅发了消息,问她是不是饿了,然而他没有得到回复。
这让他平稳的心情受到影响,他对时浅有点担心。
虽然在慕氏,她不可能有什么事。
会议室里的人陆续离开,席衍城看着慕子琛起身,拉着一张脸,几步走到他面前,拦住慕子琛的去路,“子琛,你等一下。”
“如果你是要跟我谈浅浅的事,那就不必说了。”
抿了下唇,在顿了一秒后,慕子琛继而再次开口。
“衍城,这是我的私事,另外,我希望在浅浅面前,你对她能有起码的尊重,像今天这样的事,不要再有下次。”
慕子琛拧了下眉,清俊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冷厉。
之前在电梯口,席衍城那些对时浅的针对他已经十分不满。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任何人都不行。
“子琛,你以为我想对你的私事指手画脚?我是真不知道那个时浅,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但我现在跟你说的,不只是我的想法,也有予行的意见。”
席衍城听得出慕子琛话里的不快,他挑了挑眉,太阳穴突突快跳了几下。
“按照予行说的,时浅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我们都是拿你当兄弟,我们不想看你在一个……在时浅那样的女人身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头,浪费时间。”
席衍城想说水性杨花来着,可看着慕子琛铁青的脸,想着他方才刚刚出口的警告,这话在嘴边打了一个转,他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要是真的非她不可,那就按照予行说的,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一辈子想不起来,这件事需要尽快做,拖得久了夜长梦多。”
“我不会对她用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慕子琛深色的黑眸暗了几许,“与我而言,我只想顺其自然,无论她失忆还是不失忆,对我来说都一样。”
“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愿不愿意,甘不甘心,她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一言一语中都尽是笃定,慕子琛态度阴冷,毫无余地。
“现在她跟我要感情,我可以给她,若是她想起来,不再需要我的感情,我也乐得轻松。”
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伸手又拉了下脖颈上打着的领带,慕子琛看着席衍城的脸,眼底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