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子蠕动了一下,感觉有些发干,兴许是因为紧张,或者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的缘故。
“就这么办。”金队没等我说话,朝着秦晓晨摆了摆手。
看着她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突然一个快步冲了上去,同时朝着从不远处走来的穆建波喊了一声:“建波,尸体现场勘验交给你了。一个小时后将死者的尸体转移到解剖室,我现在要回队里一趟。”
“刑十三,你要去干什么?”金队面色一变,扯着嗓子道。
“查我父亲的卷宗。”
我的喉结剧烈的蠕动,说起父亲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压制住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当年父亲的死状,第一个发现的就是金队,第二个才是我。我主刀,而金队亲自全程参与。
今天的这具尸体摆放方式,让我隐隐间感觉有些异曲同工。
“嗯……注意个人情绪。”金队闭着眼睛吐了口气,低沉道。
我沉沉的点了点头,紧跟秦晓晨所带的刑侦组而去。
从案发地点到停车的位置,五百米。
前面几个同事的悉悉索索,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是两年了,依然麻木他们对我的人格判断。
“上我车。”
“啊……”我猛地驻足抬头,秦晓晨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车窗缓缓摇下,朝着我看了一眼。
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不自然。
“好,正好路过。”我走到车另一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突然犹豫了片刻,啪的关上车门,很是利落的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了进去,不管秦晓晨的眼神,拉上了安全带,调整了一下座位,半躺在车上,仰头看着车顶,“走吧。”
嗖!
空档直接秒达五档,吓得我惊魂未定,颠簸之间已经驶入了城乡公路。
唰!
我有些惊恐的看着秦晓晨的侧脸,嗓子蠕动了一下,吞吐道:“慢点……感觉有点危险。”
“怕死么?”秦晓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车速开始放慢,甚至身后的两辆警车已经超过了两百米的距离。
“这和怕死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秦晓晨看了我一眼,突然一脚油门,方向盘打死猛地一个九十度转弯,稳稳地停在了城乡公路的一个岔路口。啪!
她松开安全带,全然不顾我莫名的眼神,修长的腿踢开车门走了下去,竟然从口袋里摸出黑兰州来,很是潇洒的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烟。
抽烟!
我嗓子蠕动了一下,同学四年,同事两年,第一次见她随身带着男士香烟。
“一个女人抽什么烟。”我下了车,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准备从她手里夺过烟,谁知道被她灵活的躲开。
秦晓晨一口气点着了三根烟,并排插在地上,看着星火燃烧,与正当空的烈阳呼应,许久才站起身。
“今年是刑叔的三周年忌日,你是忘了还是压根就不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