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议论声源源不断的传进沈清烟的耳朵,她抬头望去,就见一群穿着古装,手里拿着各种农具的村民围在她的身边,此时他们满脸愤怒,眼神阴邪的盯着她。
紧接着,一个长相刻薄的女人就冲进了人群,毒蛇般的双眼盯着沈清烟阴阳怪气道:“果然是小贱人,还没出嫁就耐不住寂寞和男人私通了,这样的小姑子我可不敢认。”
沈清烟眯了眯眼,脑子一阵刺痛。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片刻后,她眯着的双眼舒展开来。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嫂子杨氏。
“村长,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村子里出了这档子事,村里的大姑娘小伙子还要不要嫁人娶妻了。”
“就是就是,这种道德败坏,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又是一阵义愤填膺的叫声传来,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
借着这个机会,沈清烟赶紧打量起身边的环境。
她此时正裹着一块破布躺在泥土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咯得她骨骼生疼。
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从外面挤进来,一眼望见躺在地上的沈清烟,原本就丧气的脸顿时更丧了,小声和站在一边的杨氏争辩,“孩她娘,清烟不是那样的人,你……”
“你知道什么,她不仅与人私通,还有了孽种,你说她不是那样的人,那这个孽种是哪儿来的?”杨氏气势汹汹的打断沈大壮的话,沈大壮被怼得涨红了脸色,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正在和村民们讨论的村长一听这话,立刻摆手走到杨氏面前询问,“什么,她还怀了孽种?”
“没错,我出嫁之前可是学过歧黄之术,她这些时日又吐又难受,我就知道不对劲,谁料想一把脉,还真是有了孽种!”杨氏颇为得意的看着沈清烟,眼中的恨意和怨毒之色令人胆寒。
沈清烟却还沉在原主的记忆中,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从记忆来看,她在大约一个月之前被人强了,她又害怕又慌张,却无人可以倾诉,只好把苦果吞到腹中。
昨日,沈清烟不小心闻到了挂在灶房的腌鱼,顿时吐了个天昏地暗。恰好被杨氏撞见,当即给她把了脉,确认她有了身孕,杨氏本就视沈清烟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即一顿冷嘲热讽,直骂的她恨不得将头埋进脖子里。
原主本身性格保守内向,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又慌又怕,当即就撞了墙。原主就此身死,二十一世纪的特工沈清烟取而代之死而复生。
沈清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简单的捋了捋原主的记忆。这具身体虽然已经十六岁,但身量不过十二岁的高度,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
片刻,村子转过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开口:“沈清烟,你未婚先孕,伤风败俗,今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你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