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看窗外天已大亮。
江枫感觉昨晚睡得特别好,伸了伸腰身,不由心中大喜,腰上明显比以前有劲了。
于是又默默运起了真气,暖流在身体里流动,那叫一个爽。
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丰厚。
“江枫,起来吃早餐了。”听到妈妈的叫声,江枫睁开眼睛。
妈妈在一家餐馆打工,这是趁闲给江枫拿早餐回来。
这么多年来,妈妈一个人拉扯江枫,眼看儿子上大学了,要享福了,儿子却又得了这么一个病。
她心里的苦楚太大太大了。
但是,妈妈心里觉得,只要每天能看着儿子,就是高兴的。
每天早看着儿子吃早餐,晚上给儿子盖好被子,看着儿子睡觉,这也是幸福。
人生本就是如此呢!
哪有什么大道理,平平淡淡,享受眼前的每一刻安宁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嘛,想那么多干嘛,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嘛。
可是江枫心里不这么想,他觉得亏欠妈妈,没让妈妈过一天好日子。
他曾经有一个简单的理想,就是让妈妈无忧无虑,想干啥干啥。
妈妈走进屋来:“快点,我还要去上班。”
看着妈妈日渐苍老的脸,江枫心里一热。
穿好衣服,洗漱了,一步一步踱到客厅。
他惊喜地发现,做完这一切,自己竟然没喘气!
“妈,你信不信我可以顶天立地站起来。”江枫边吃早餐边兴奋地说。
啪,
妈妈拍了江枫头一下,“站不站得起来,你都是我儿子。”
吃完早餐,妈妈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江枫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嘟......
“枫哥哦,这么早有啥事?”
电话那边传来李桦慵懒的声音
李桦是江枫的隔房表弟,高中没毕业便整天在社会上晃荡。
也没个正经事做,他父亲开了间小诊所,近两年看他大了,便逼着他在诊所里跟自己学望闻问切。
但是李桦却不以为然,常夸口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这四角空间局限。
他为人豪爽,热心肠,邻里倒是口碑不错,与江枫也是很亲近。
江枫在心里有时候却羡慕这个表弟,想到就做,绝不拖拉,不像自己优柔寡断。
“你个懒虫,还在睡觉,等下又要遭打**。”
“人生难得几回少,打了**也要睡觉!”李桦故作正经的道。
“行了行了,”江枫道,
“你拿笔记一下,帮我抓副中药。等下把你爸那毫针拿来我用下。”
中药方是老头子说的。
“你要那个干什么?”李桦道
“你拿来就行了嘛,又不要你的。用完还你。”
“好吧好吧,谁叫你是哥呢。你把药方发给我,我懒得找笔,等下给你拿过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江枫把药方发给了李桦,便坐在椅子上练气。
约莫十点多,听到窗外一声喊:“枫哥,东西拿来了。”
江枫母子租住的是一套一楼的两居室,上世纪90年代建的那种红砖步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