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张宜岭的怒气在踏入我的房间的时候升到了顶点。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用下巴点着碗,我什么也没干啊?这不好好的在这坐着,还能干什么?」
张直岭加重了脚步,几步便踱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手中的碗,「你吃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我三口并做两囗,迅速的将碗里的珍馐吞入腹中,又招呼身边的采荷递给我一杯茶漱囗,这才不急
不缓的站起身看向张宜岭。
[这是治病的偏方,调理我身体的良药。]我一脸的无辜。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良药味道比肉汤还要鲜美。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只是纳了一个妾而已,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何况你都三年无所出,难道你
想让我绝后吗?
崔蝶衣,你闹了这么久,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瞧夫君说的,我已经同意你纳妾了,也并没有胡闹,夫君这么说,莫非是嫌弃纳一个妾室还不
够?」
[你心知肚明。]
我把头摆的和拨浪鼓似的,「还请夫君明示,妾身愚笨,实在不明白夫君此话何来。]
他指着一旁的空碗,冷哼一声,「你背着家里人偷偷给自己开小灶,有好吃的不想着给爹娘吃,自
己一个人吃独食,你这是不孝。」
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张直岭,我的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
我目光哀怨的看向张直岭,掐着幽怨的嗓音,啜泣道:
夫君真是冤枉妾身了,咱们张家门楣不高,又没有爵位继承,公中的产业地理位置又不好,连年
亏损。
家里的日常花销都是靠公爹叔伯以及你的月俸支撑,我又怎么敢贪墨公账上的钱。
为了给你操办纳徐氏进门的喜宴,我把算盘珠子都拨碎了也凑不出一场像样的婚宴,只好节减家里
的各项开支。
原先府里的郭厨子的月俸太高,我只能辞退了。
可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求我给条活路,我又怎么忍心赶尽杀绝。
最近我得了一些调理身体的偏方,专治不孕不育的,就将郭师傅留在了我的小厨房,为我做药膳。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给张家留一点血脉,这又怎么能说是吃独食。
郭师傅的月俸是从我自己的嫁妆钱里出的,我吃的食材和药材也是自己的嫁妆贴补的。
公账上的钱我分文不动。若谁不服气,冤枉我吃独食,尽可去查账,我是不怕的。」
张直岭当然知道我花的是自己的钱,可他偏偏不能说出来,就是想让我掏嫁妆出来供一大家子花。
憋了半天来了一句,「那你也应该将自己的药膳多炖出几份来,给娘送过去一份。
还有直馨,我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就宠爱她,她最是挑嘴,最近你安排的伙食太差了,她都瘦了。
你怎可自己吃好的,不想着身边的人,我对你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