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跟司君之间没发生过什么,李呈谨不信。
“司君,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诚的。”
司君心头一跳,急忙把撞见柳如烟被人轻薄,正好被他救下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之前不提,是因为在他看来,只是刚好他碰到,然后举手之劳帮了一把。
仅此而已。
“之后跟她再没有什么交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想法,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会说那些话,清溪,你是不是生气我救了她?”
李呈谨看着他,“如果是别的女同学被人欺负,你会袖手旁观吗?”
“不会。”
“那就对了,你做的事该做的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换做是别的女同学受辱,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很普通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她是喜欢他这份正义感的,但是——
“你做得没有错,如果她因此有什么误解,那是她的问题。”
李呈谨的确有点吃醋,但这么简单的是非黑白,她不至于因为吃这点醋就看不明白。
“还有,你说有男人纠缠她,还对她动手动脚,不怀好意?”
“嗯。”司君点头,脸色有些难看,“在学校里就敢这么干,这男人简直无法无天!”
李呈谨周期眉头,“柳如烟有没有说,这男人是谁?”
司君一顿。
他问过柳如烟这个问题,柳如烟回避了,理由是她已经受到伤害,不想再提跟那个男人的任何事。
司君对她的隐私没什么好奇,就没有多问。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疑点。
“难道那个男人跟她是熟人?”
是不是熟人,李呈谨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柳如烟跟那个男人之间,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在医院里撞到她,她掉的东西里头有一份药流知情同意书,已经签过字的。”
司君瞳孔骤缩。
所谓药流中的流,是指人-流,也就是流-产。
一个还在念书的姑娘家,在医院里拿着这东西,整个人的状态还那么憔悴糟糕,好像刚动过什么手术,身体里的精气被抽干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去做拿掉孩子的手术?”
这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因为柳如烟一个人去,不小心被她看到那份“药流知情同意书”一眼,整个人就很紧张。
可见对柳如烟而言,这孩子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
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刚做完手术就想把司君叫回学校,美其名曰让司君帮忙做课题,实际上是想让司君照顾和陪伴她吧。
问题是,刚偷偷流掉一个男人的孩子,就让另一个有妇之夫陪伴,算怎么回事?
李呈谨无法理解。
司君更觉得匪夷所思,因为——
“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够给她当爹了。”
这就很离谱。
柳如烟跟那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更扑朔迷离了。
“你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