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赵是极力反对他做这一行的,按照他老人家的说法,干这一行没几个人能得善终,但奈何赵玄对学习不上心,高考失利后说啥也不复习了,老赵没办法,总不能眼看着自家儿子以后没饭吃吧?于是便将自己的看家本事儿一股脑的全都教给了赵玄。
或许赵玄对于这方面真有天份,仅仅几年时间,就在附近闯下了硕大名头,搞得都没人请老赵了,现在一提起赵师傅,那指定是指小赵,而不是老赵。
这不,打去年开始,老赵就在村上包了十几亩地,种菜去了,独留自家儿子在家里独揽风水大活儿。
河下村,是成县最南边的村子,在三合村东边十里处,依河而建,因为挨着国道,这几年发展很好,村里有很多人家都买了车,盖起了洋楼。
到地之后,赵玄跟在中年男子后面,进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富裕的人家,虽然不是二层小楼,但装修还不错。
这户人家姓李,老汉叫李成柱,下边有两个儿子,老大叫李建国,老二叫李建树。
过去的是李老汉的媳妇。
此时,院子里有很多人,都在忙,打棺材的、布灵堂的、裁剪孝衣的、搭灶的,就没一个人闲着。
中年男子进了堂屋,拉了拉一个了李建国的衣服,“建国哥,赵师傅请来了。”
李建国立马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从堂屋走了出来,恭敬的给赵玄递上一支烟,嘴上客气道:“赵师傅,麻烦您了。”
“不麻烦,应该的。”
赵玄安慰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李建国点头,但眼中的却有泪珠闪烁。
这个时候,哪怕最简单的一句话,也能勾起他心中的悲意,毕竟老妈死了,哪能说节哀就能节哀的。
赵玄怕耽误了正事儿,便开门见山道:“是打算安葬祖坟那边?还是另寻别的地方?”
“我爹说安葬在祖坟那边就好......”
“生辰八字知道吗?”
“只知道生辰。”
“那给我写个条子吧,八字我自己算。”
“好。”
李建国回了屋。
等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条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相对年轻点的男子,与他面貌相似,眼睛通红,显然,之前哭过,应该是李老汉的二儿子。
李建国将条子递给赵玄,说:“赵师傅,这是我弟李建树,我这边太忙,脱不开身,就让他带您去祖坟那边瞧瞧,有啥事儿你问他就行了。”
“可以。”
赵玄点头,而后先前开车带赵玄过来的那个中年男子,载着二人去了这户人家的祖坟。
村上有人过世,来帮忙的不少,也有凑热闹的,看到有风水先生去看阴宅了,立马有好几个村民开车跟了过去。
结果到了地头,刚下车,赵玄只看了一眼这户人家祖坟周围的环境,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户人家的祖坟只有一个,想来上边一辈是独生子,且是后面搬来的,明堂正东向,坟后面十几米处,是一条南北向的马路,坟前还有一条自西南向东北的小路经过,距离祖坟也是十几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