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蹙起了眉头,“你说我家那口子咋就磨不出豆浆呢?”她想了半晌,又来了一句,“一定是我家那口子备懒,回头我得让你村长伯伯来跟你学学。”
见着乔喜平安无事,秦氏又吃了一碗滑嫩的豆花,这才起身告了辞。
乔喜的豆花得到了肯定,这也让她信心倍增。
一个晌午的功夫,乔喜把自己关在灶房里,做出了一大桶豆花,她又熬了些卤子,拿上了扁担,一头挑上一桶豆花,一头挑起一桶卤子,用棉被包好两个木桶出了家门。
村子里今年的收成都不好,入冬后山里上了冻,野菜、野味更是难得,只能靠着蒸些瘪豆子熬冬。
乔喜跳着扁担,吆喝着:“豆花,白白嫩嫩的豆花,一文钱一碗。”
因是灾年,家家户户都没有钱,再加上破壁机榨出来的豆浆产量高,乔喜特意将价格压低了一些,这样一来,家家户户也都吃得起。
她还没出李家村,就引来了不少村民。
“呦,这不是乔家的喜儿吗?你身子这么快就好了?”
“往后可得仔细喽,昨儿可把大家伙吓坏喽。”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满是对乔喜的关心。
乔喜道了谢,解释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村东头的李三伯看着乔喜挑的扁担,来了兴趣,“喜丫头,你这是弄的啥呀?”
“三伯伯,这是我做的豆花,一文钱一碗。”
乔喜掀开了蒙着木桶的棉被,揭开了桶盖,白白嫩嫩的豆花,随着乔喜的动作轻轻晃动,如果不仔细看,大家伙还都以为这是鸡蛋羹呢。
“这豆花,瞧着就有食欲。”
“哎呦!”李三伯惊讶地看着那桶豆花:“这......这豆花的成色咋这么好呢?喜儿,你这是去镇上买好豆子了?”
乔喜摇摇头道:“这就是用家里的瘪豆子做的。”
“那我家咋磨不出来浆子呢?”李三伯家住的近,赶忙回屋里拿了个空碗:“来,给伯伯盛一碗尝尝。”
乔喜用竹片盛出了豆花,又浇上了卤汁,递给了李三伯。
冷天里,一碗热乎乎的豆花下了肚,整个人都缓和和的,再加上鲜美的卤汁,那味道甭提多好了。
李三伯吃完了一碗,连连称赞:“这味道太好了,喜丫头,这里是四文钱,你再给三伯盛三碗。”
“唉!好勒!”
大家伙一个传一个,都说乔家的喜丫头做出了味道特别好的豆花。
不一会儿,来买豆花的人就排起了队。
入冬后山里上了冻,没了野菜野味,农家人的吃食样式少的可怜,又封灾年,每家每户都积下了不少瘪豆子,农家人秉持着不能糟蹋粮食的观念,只能忍着豆腥味吃蒸豆泥。
今天乔喜竟做出了又白又嫩的豆花,价格便宜,分量还足,大家伙也都舍得买一碗来吃。
只半个时辰,木桶里的豆花就见了底。
还没出村,乔喜的豆花就销售一空,仔细盘算,这一桶豆花她竟赚了二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