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没有那么钱可以挥霍,她想了想给季淮深发了条彩信,是她刚刚看中的一款眼镜照片,和他原来的很接近。
“季先生,您看这款您喜欢吗?”
齐家老宅。
因为齐安聚赌被抓,可能面临判刑,齐家饭桌上静得诡异。
突然一声手机信息提示音打破沉默。
齐如海是中年才生的季淮深,如今已经年近七十,因为常年健身,加上保养不错,看起来就像五六十的人,精神矍铄。
他扫了一眼季淮深低头的模样,关心道,“有急事?”
“不是。”
季淮深看了一眼提示,摁灭屏幕。
齐如海又问,“公事?”
季淮深扶了扶眼镜,“推销广告。”
“最近你大哥正在投的一个产品,跟大数据安全有关,势头很不错,你有空可以了解一下。”齐如海顺水推舟,提到齐文涛。
齐文涛四十来岁,比季淮深大了一轮,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五年前才回到齐家认祖,这事连季淮深母亲都不知道。
齐文涛露出讨好的笑容,“五弟要是有兴趣,我改天让人跟你讲讲资料。”
“别叫这么亲热。”
季淮深坐在对面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眸光冷漠,“你姓齐,我姓季,没兴趣跟你们装一家人。”
“淮深,我跟你一样都是父亲的儿子,你这么说是在寒父亲的心!”
齐文涛被怼,脸色难堪。明明他才是父亲原配生的儿子,齐家的一切都该由他来继承。季淮深连“齐”姓都不愿再要,改随他死去的母亲,凭什么还要占着齐家的名誉和财富?
季淮深冷笑一声,“呵。有你当他儿子就够了。”
“砰!”
齐如海突然一拍桌子,一身威严,眼神不忿,“季淮深,给你大哥道歉!”
“我大哥已经死了。”季淮深脸色紧绷,眼底压抑着汹涌的恨意。
齐如海眼皮一跳,气得抬碗就砸了过去,“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巴掌大的玉瓷碗磕在季淮深额头落到餐盘上,声音脆响。
季淮深额头瞬间就流血了,他身上也落了饭菜,眼镜掉到地上,镜片碎裂。
他浑然不觉似的,身形坐得端正笔直,笑容又狠又凉,“大几十万的碗呢,真可惜。”
说完他起身,抬步碾碎了脚边的眼镜架子,头也不回。
半个小时后。
时夏收到季淮深短信,“出来。”
她还在那家奢侈品店等季淮深的回复,看到消息扭头向外。
陈秘书快步进来,跟柜台报了季淮深名字和眼镜型号,动作熟练到一气呵成。
他将眼镜袋子递给时夏,一脸紧张,“时小姐,眼镜买好了,您请上车吧。”
“……”季淮深和陈秘书不是不知道眼镜型号吗?
时夏没有拆穿,抿唇收下袋子,坐进了季淮深车里。
进来她就后悔了。
汽车中间挡板升起,季淮深轻易就把她围困在怀里,不等她抬头看,霸道的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