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又爱又恨！

“你知道么？程婷，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费尽千辛万苦的从朱永昌的手里把你解救出来么？”她流着泪，在这个时候才看上去情绪变得正常了一些。

梨花带泪的脸颊上，那双哀伤的眼神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朱永昌拐来的，只是，只是我被朱永昌得逞了……”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支烟点上了。

“你知道么程婷，如果不是那天你要给我擦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你，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一样单纯，一样善良，我又怎么能忍心呢……”她冷笑一声，将燃尽的烟灰弹落在烟灰缸中。

“他就是个畜生，把我卖了，卖了一个好价钱，仍然不放过我！”小倩咬着牙齿，恨不得将她口中的人撕得粉碎。

“你知道么，后来我才来到这里，社会总是残酷的，我的一生就这样被改变了，曾经的我，和你一样……”她站起身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响亮。

她抚摸了我的头，叹了口气道：“程婷，以后，我们真的相依为命了！”

我那时候想哭，以至于小倩姐姐后来永远离开我的时候，我还清晰的记得这话，它就像钉在我心头一样，永远都不会被擦去。

门被推开了，香香姐走了进来，手中永远叼着细细的烟支，看了看我，挑了眉头说：“小丫头，朱永昌死了，你以后可以直接来天上人间了。”

“真的么？”我当时不知道天上人间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我那时候真的迫切需要一个可以长久收留我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当时对我来说，格外的好，因为小倩姐姐在。

“香香姐，她才十五岁，太小了，还是……”小倩姐姐皱眉，很是焦急的上前，对着香香说道。好像很不愿意我来到这样的地方一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阻拦我来这个地方，但是我那时候心头只有一个想法，要永远和小倩姐姐在一起，因为除了她我再也没有什么亲人。

“你放心，陈老大说了，不会让这小丫头出台！”她拉长了口气道：“自己都自身不保，还想着照顾别人，哼！”

她冷哼一声就转身走了。

小倩姐姐听到她说的这话，脸上压抑不住的幸福感，她转身看着我道：“程婷，以后在这里工作，你不需要卖力，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找我！有姐姐呢，姐姐以后养活你！”

她拦着我的腰，笑着说：“我们程婷真的长大了呢！”

那晚，香香姐批准我和小倩姐姐早点回去休息，第二天就可以正式的上班了。

我也兴奋极了。

我跟小倩姐姐吃了顿大餐，就在天上人间不远处的大排档里。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吃了很多，而且我感觉，我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好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