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了气,恹恹地问:「怎么才能封你的口?」
她笑眯眯道:「好说,这上清峰的伙食我吃不惯,就劳烦师姐每日为我送饭了。」
师父早已辟谷,每天在上清峰过是餐风饮雪的日子。
想当年我差点被师父养得一命呜呼,要不是几位师兄轮着给我送饭,我怕是早就升天了。
楼玉溪本是一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不能习惯,也是正常的。
我虽不想成为炮灰,但人在屋檐下,还是得学会低头。
「包在我身上。」
可不能让师兄他们知道我的秘密。
结果没送几天,我便蔫了。
这山脚下最近的村镇也离清风剑派有几十里路。
这几天每天御剑往返几次的运动量,都堪比我之前三个月的了。
累——
「阿辞,你不舒服吗?」已经可以下床的江屿关切地问。
也不知他对阿辞这个名字有什么执念,明明说了好几次要叫师姐,他偏偏不改。还说:「当初是你说的,你叫阿辞。」
得,还是我自己的锅,不该调查妖祸时胡乱编了个阿辞的名字。
我叹息道:「没,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咱们峰没一个会做饭的?」
想吃点好的,只能下山去买。
我自己倒是能将就,偏偏遇上这么个锦衣玉食养出来的楼玉溪,辟谷丹不吃,只能选择后者。
「阿辞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我:?!
「你会做饭?」
半晌,我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激动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江屿有些腼腆。
「我从小时候就一个人住,会做些饭菜,不知道合不合阿辞你的胃口?」
合,简直太合了。
救命,这到底是什么悲惨小天使。
于是我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师弟,以后我罩着你,只要我在便没人可以欺负你。」
4.
春去秋来,两年的光阴就在江屿投喂我,我被迫投喂楼玉溪的日子里过去了。
漫山遍野的桃花灼灼,扎着高马尾的少年衣袂翻飞,桃花被剑气惊扰纷纷扬扬地落下。
褪去了婴儿肥的少年五官变得越发立体,神色淡漠,风姿难掩。
见我走近,江屿收起剑,浑身冷意如春雪消融,像求摸头的大狗狗。
「阿辞,我学得怎么样?」
「不错不错。」
我有些郁闷,说好我罩他的,结果他现在比我还能打。
就在这时,六师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神色慌张。
「清辞,小,小师妹受伤了,大师兄让你过去。」
楼玉溪是收服魇妖时受的伤,她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重伤了魇妖。
只是还是让它给跑了。
碍于她的伤口在胸前,师兄只能让我来替她上药。
师妹,对不住了,我也是形势所迫。
希望魔尊日后知道了,可别撕了我。
楼玉溪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却仍不减风姿,反而多了份别样的韵味。
就是这么大一个美人,怎么胸貌似有点平,也不知我之前特地给她带的木瓜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