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从杂物匣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嗒”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你随便找个人,到时候做一场戏给清羽看就好。”
烟雾升起遮住了谢晟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温惠惠的却被‘随便’两个字刺到心绪崩溃。
“是不是只要能让清羽姐开心,你什么都愿意做?”
谢晟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眉头都没抬:“清羽的身体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她留下遗憾。”
温惠惠的心又揪疼了起来。
他可以为苏清羽牺牲一切,在他眼里,她的第一次婚礼也算不得什么吧?
“明白了。”温惠惠不再追问。
再多,也只会让她更加难堪罢了。
两人没再对话。
温惠惠疲惫闭上眼,嗅着车厢里的薄荷味,慢慢调节情绪。
忽然,耳边又传来谢晟极富磁性的嗓音:“明晚是谢氏集团老胡总的金婚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温惠惠诧异睁眼:“金婚晚宴,你带我一个前妻去,不是砸人家的场子吗?”
谢晟弹烟灰的手指一顿,突然就有点心烦意乱,抬手重重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前妻”两个字,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他发动车子,握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我们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你还是名正言顺的谢太太。”
谢太太?
温惠惠垂下眼帘,她曾经那么期待这个称呼,可真的从他口里说出来,竟然没有半点开心。
车子慢慢驶出停车场。
温惠惠蝶翼般的长睫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模糊。
翌日晚上。
鹤鸣别墅,胡总的金婚晚宴会场。
温惠惠墨发挽起,穿着一条天蓝的长裙,眉目含笑地挽着谢晟的手臂。
两人扮演者夫妻恩爱,比宴会的东道主还要抢眼。
胡老夫人都笑着打趣:“都说谢总和夫人分居五年,感情不佳,这看起来不是挺恩爱的嘛。”
话音刚落,一道清冽熟悉的男声蓦地在温惠惠的身后响起——
“惠惠,你不是说回国是为了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