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运动都结束多少年了,如果杜云升有关系回去,还至于在这当个乡村教师?
不过她也没戳破,低低地应了声:“嗯。”
王翠芬一听,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她努力抿着上扬的唇角,说道:“明天晚上七点,晒谷场旁边的大榕树后面。
你也甭担心,我到时候给你们望风,保准不会有人发现。”
还替她望风,怕她打的就是看好时机叫人来捉奸的打算!
而且,王翠芬当时一定与杜云升说了些什么,导致他没说两句话就往她的身上扑。
而王翠芬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杜云升一把抓住她的手的场景。
夏芳菲低垂的眉眼蹦出一丝冷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见夏芳菲答应了,王翠芬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同时又对夏芳菲的行为不齿。
她上午悄悄去找杜云升的时候,他的表现与夏芳菲一样,明明心里欢喜得不行,却还要扭扭捏捏。
狗男女,呸,还真是绝配!
她假装看了看天:“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再次握了握夏芳菲的手:“可千万记着了。”
说罢,才放心地离开了。
夏芳菲刚转身,就碰见了陆南辞。
他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拿着斧头,应该是刚刚在劈柴。
他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前襟,几滴汗水正从他的脖子处往下淌,经过锁骨,最后没入背心的布料内,使得胸前的肌肉更加显现出来。
不过,夏芳菲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因为,陆南辞此刻看她的眼神,冰凉如水。
两人方才的谈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夏芳菲的喉咙发紧,她上前一步:“南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陆南辞没有等她说完,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说完从她的身边经过,拿起斧头和扁担,就出了门。
夏芳菲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鼻头有些发酸,心里也沉沉的。
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夏芳菲嘴巴张了张,想要叫住他,人却已经走远了。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砍柴,摆明着不想听她解释。
上辈子闷葫芦,这辈子还是闷葫芦,滚他丫的!
*
陆南辞快天黑了才挑着两担柴回来。
夏芳菲上前递毛巾,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接过毛巾:“谢谢。”便直接进了屋。
夏芳菲跟着进去,见林冬秀和陆奕霖都在,再次忍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睡觉。
夏芳菲不是喜欢带着情绪睡觉的人。
她在床上翻了翻,索性坐起来,搬了张小木凳在躺椅边坐下。
然后伸手戳了戳陆南辞的胳膊:“陆南辞?”
月光下,他的眼睫轻颤,睁了开来,看向她。
其实陆南辞瞳孔的颜色比较浅,加上经常充满着水润的光泽,经常会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