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染上了赌瘾的人,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奢求他能改邪归正?姐是过人还不知道?行了,等会儿你要嫌我啰嗦,再宽限你们半个月。回头再不给房租,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了。”
她还瞪了方瑞一眼:“要不是看在你老婆还有彤彤的面子上,早给你赶出去了。”
说完,玲姐提着俩猪肘子离开了。
聂楠楠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自己炖了吃……”
方瑞神秘一笑:“你等我一会儿。”
眨眼的功夫,方瑞端着一盆黄豆炖猪蹄回来了。
……
水生家。
周水生看着碗里点儿肉汤,还有几粒黄豆哭了。
好个周水生,拿了肘子还出卖咱?那你别想吃了。
……
聂楠楠二十多岁,正值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时候。
还未消退的青春羞涩,与刚刚初绽的成熟娴静毫无违和的融合在一起。
浴室里的水声滴滴答答,方瑞的心脏也随着水声快速起伏。
这么冷的天,家里却没有取暖设备,连煤炭都没有,着实有点遭罪。
洗完澡,方瑞睡在聂楠楠身边。
即便早已与她同床过,可那对方瑞来说已是十几年前。
如今再次共枕,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聂楠楠一双手攀至方瑞胸口,悄悄说:“孩子睡了!”
方瑞暗暗吞口水,连忙拒绝说:“今天有点累!那个……钱没还上我也没心情,下次吧!下次……”
夜深……
方瑞还没睡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让他仿佛跟做梦一样。
不过他害怕这真是一个梦,怕一觉醒了,自己又变成四五十岁的模样。
耳边传来老婆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大街上摊贩的叫卖声和摩托车发动机声……
隔壁的张姐在埋怨他老公赚不到钱,楼上的住户总是会把地板弄的咚咚响。
这些声音糅杂一团,渐渐进入方瑞的梦。
方瑞下定决定,一定要守护好这份宁静。
第二天一早。
方瑞醒了,聂楠楠和彤彤都不在。
幸好枕边还有女人的发香和几根长头发,家也还是那个老旧的廉租房。
方瑞长舒口气:“妈的,吓我一跳。”
桌上留着张纸条,上面写着:“锅里有粥和馒头!”
方瑞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
吃了早饭,叫上水生。
方瑞准备展开他的饲料厂计划了。
他依稀记得每年粮仓都会堆积着大量麦秸,这可是用来做饲料的上好原料啊。
原本这些麦秸都是被粮站的人扔地里,然后放着沤肥的。
粮站的人不是没想过给这个拿去做饲料,一个是考虑加工成本和运输成本。
现在一边儿说发展个体工商户,另一边说搞这东西是投机倒把,这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这紧张时期,不怕无功,就怕有过啊。
要是能给这些麦秸弄来,原料的事儿可就解决了……
又整上那结婚穿的衣服,给自己打扮精神。
方瑞叫上了水生:“走!今天跟我去趟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