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姐,您确定是要最‘贵’最好的菜吗?
你怕我没钱?曲凝香眉毛一竖,我有的是钱,今天我请客,一定要最好的菜!
小姐上次也说请客。风影嘀咕道。
曲凝香脸色一僵:上次是上次,这次我带够了钱,绝对管够!
风影嗤了一声:平常饭菜是管够了,但我们这儿最贵的菜,一席可得三千两银子,小姐你确定你的钱管够?
三千两!你们怎么不去抢!曲凝香震惊瞪大了眼。
平常百姓三两银子已足以过上一年了,他们竟然一道菜就要三千两,简直比强盗还强盗啊!
毕轩席吧。曲凝香还想说什么,殷弦忽然开口道。
风影看了殷弦一眼,不敢多言,应了一声是,恭谨地下去了。
曲凝香兀自气愤,没注意到风影突然恭敬的神色,见风影走了,忍不住骂道:这就是资本主义家,万恶的资本主义!就知道剥削和暴利!
殷弦早已习惯曲凝香口中时不时崩出几个他听不懂的词,但他也能猜出曲凝香气愤的原因。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曲凝香身前,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之前那个道士做了什么,你那么生气?
什么道士,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曲凝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把曲凝柔和兰姨娘买通张道士陷害自己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这些仇我现在都报回来了!末了,曲凝香得意一笑。
殷弦哦?了一声,曲凝香笑的就像一只骄傲的小豹子,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瞧你说得如此有趣,若不介意不妨与我说说,那道士想必是有人唆使方得罪陷害你,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惩治那幕后操纵之人。
殷弦并非喜好八卦他人是非,只不过看眼前这小家伙一副恨不吐不快模样,随口一问,让她好发泄发泄心中愤懑罢了。
果不其然,殷弦话一问出,曲凝香登时正襟危坐,将她在曲府经历的种种委屈与曲府众人见风转舵那些事讲得绘声绘色。
其中最主要的戏份自然是非曲凝柔母女莫属,讲到情深意切之处曲凝柔几度想破口大骂,奈何美男在前,不好过分粗鲁,只得将粗鄙之言艰难忍住。
在曲府中曲凝香尚未有交心盟友,自己那四个姐妹各怀鬼胎,是否值得深交仍有待考察,心里话自是不会和她们说。
至于楚儿,在曲凝香是个不折不扣的死脑筋,无论曲凝香如何强调,她都坚持以婢女身份自居,丝毫不越矩。
况曲凝香在曲府的遭遇楚儿皆亲眼所见,没什么好与她说的。
这股闷气曲凝香在心里憋了好些天,眼下难得有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愿听自己大吐苦水。
曲凝香于是乎毫不客气地把殷弦当做垃圾桶说了一堆自己的烦恼与在心里憋了好些天的委屈。
虽然说得激动,曲凝香还是很敏感地跳过了自己是穿越而来与自己母亲是宜佳公主的事,莫说同殷弦说,说出来他未必能理解,指不定还觉得她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