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之。”
“信之,好名字,”柳见真说的很敷衍,“什么出身,以前可有学文?”
“原来乞讨卫生,”陈信之没有避讳,“也没学过。”
“无妨,有束脩就行。”
“额......多少?”陈信之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商量的,他想问清楚点。
柳见真笑了,“没见你之前,一个月一两银子,见了你之后,一个月十两。”
“为什么?”陈信之不干了,“你这是坐地起价!”
“没有为什么。”柳见真很平静,“有些东西,千金不换,有些东西,只赠有缘啊!”
陈信之被这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就在这时,旁边来了一姑娘,“爹,娘亲叫你用饭了。”
姑娘不大,十来岁的光景,出落的很精致,文静中透着柔弱,就像风中的小草,倒而不折。
“先生,我觉得我们确实有缘。”
陈信之是认真的。
柳见真看了他一眼,陈信之顿时觉得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这会二十两了!”
陈信之点点头,“先生,没问题的,我能蹭个饭吗,肚子饿了!”
“好了,爹爹,带上他吧,就一顿饭的事,”小姑娘看了看陈信之,“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还挺壮实。”
陈信之从未如现在般渴望长大,这是真心话。
柳见真忽然有些后悔,屁大点的小子,眼神就毛躁躁的,这还了得,罢了,过两天有你好受。
这一顿饭吃的,让陈信之觉得以后得多蹭几次了。
“夫人啊!”柳见真看着自家夫人不断给陈信之夹菜,有些不满,“今天菜本来就少,你还给他加那么多。”
“你啊,信之这孩子多可怜,”夫人又夹了点肉放陈信之的碗里,“来多吃点,不要怕他,以后他欺负你就找我。”
“好的,师娘。”陈信之觉得自己这个师娘叫的太值了,“月姐姐,你真好。”
柳观月哭笑不得,“赶紧吃饭。”
柳见真看不下去了,将碗一放,“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陈信之故意问道,“师娘,先生这是怎么了?”
师娘哈哈一笑,“你可小心了,你的先生可是很记仇的。”
陈信之又在学堂死皮赖脸的待了一会,见天要黑了,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月姐姐,明天我会早早来的。”
“滚!”
“好嘞。先生。”
天可怜见,这真不是陈信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实在是为丐多年,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上辈子也是个快乐的单身狗,如今看见柳观月,就像是沙漠里看到水,不让我喝,我看看也行啊!
见陈信之已经出了梅湖,柳见真摇头一笑,“这小子根骨不错,若非咱们月儿的事没有解决,我都想试试他了。”
“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虽然他看起来一副很天真开心的样子,还有点调皮,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