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炎嘿嘿的笑了笑两声,尴尬的挠了挠头。
将蜡烛摆放好,他又从身上的布包里取出一个饮料瓶子,瓶子的封皮早就被人撕掉,借着明亮的月色我清楚的看到里面满满的装着殷红的黑狗血,他用桃木钉在瓶盖上扎了个眼,将每个蜡烛用黑狗血连了起来,并把将蜡烛点亮。
“搞定了老爸!”周世炎憨憨说了一句。
周叔接过桃木剑,又我对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看好这口棺材,随后就将桃木剑背在身后,负手而立。
我对周世炎招了招手:“你爸这是搞什么呢?不是说要布阵吗?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怎么……”
“我也不知道,他啥都跟我说,就是让我去准备这些东西去了,”周世炎抱怨,“就这些破东西我整整准备了一天!”
这倒不是周世炎夸大,做法所用的黑狗必须都是没有杂色的,这样的狗十分难找。
等了半天,也不见周叔动手,我紧绷的心弦损瞬间就垮了下来,四处张望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却见一辆小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何书记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到周叔身边,问:“老周啊,这次有把握吗?”
“三分。”周叔淡淡的道。
不光是何书记,就连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只有三成的把握,难道他也没把握对付旱魃?
“就算只有三成的把握,为了咱们凤山镇,为了我们老何家这唯一的血脉,也只能一搏了。”何书记面色低垂,看向我面前那口棺材。
我听不懂他们打的哑谜,忙问:“这旱魃难道还跟咱们凤山镇有关系?”
周叔看了眼何书记,才对我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有没有搞错,哥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竟然说我是“小孩儿”,我心中好不郁闷,却见满脸是血的柳月飘了过来。
“你看人家电视里的女鬼,一个个都长得貌美如花的,你就不能换福样子?”我对柳月问。
其实我知道,鬼所保持的模样都是死亡时的状态,像柳月这种飘荡了一千多年的幽魂,早就将自己的生平忘却,之所以能保持死时的模样,飘荡天地间,就是那丝执念,只是我并不知道柳月的执念是什么。
“肤浅!”她对我做了个鬼脸,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
周围阴风四起,我警惕的四处啊张望,竟发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从祖坟中破土而出,这场面竟有些美国丧尸片的感觉。
我自然是不怕这些僵尸,可那些村民却早就惊叫连连,乱作一团,何书记赶忙从周叔手里拿过之前那个破喇叭,扯着嗓子道:“不要乱!大家不要乱!他们都是我们凤山镇的先人,是不会害你们的!”
村民们听了周叔的话倒也有了几分底气,赶忙又重新站回了刚才的位置,只不过有些上了年纪的村民们就指着何书记的鼻子骂道:“好你个何阿才,为了你自己的女儿竟然连老祖宗都给惊扰了,我们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