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就不欠他们的了。

不欠了。

“妈妈……”乔乔醒了，睡眼惺忪，见有小蛋糕，眼睛亮亮的，还舔了下唇。“妈妈是天使吗？”

温阮被逗笑，将小蛋糕都给了乔乔。“妈妈会魔法。”

“妈妈好厉害。”乔乔在温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温阮下意识闪躲。“妈妈……脏。”

“妈妈不脏。”乔乔捧着温阮的脸，小脸满是严肃。“妈妈最干净了。”

温阮哽咽了一下，笑着笑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涌了出来。“乔乔乖，快吃吧。”

“妈妈吃。”乔乔很乖，很懂事，他知道第一口要给妈妈吃。

温阮很饿，可她还是想留着给乔乔。“妈妈吃过了。”

“妈妈撒谎。”乔乔一定要温阮吃才肯吃。

温阮坐在乔乔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好甜。

真的好甜。

在监狱这些年，她都快忘记甜是什么滋味了。

“妈妈，爸爸在哪里？他是超人吗？会不会来救我们？”

那天夜里，温阮抱着儿子睡。

乔乔问了好多好多的问题。

“爸爸去拯救外星人了，所以他离开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爸爸是英雄。”

温阮在给乔乔虚拟一个父亲的形象，她希望她的儿子，能健康快乐的成长，没有缺失没有遗憾。

“乔乔，妈妈过段时间，可能也要去外太空找爸爸，也许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温阮小声说着。

乔乔却突然不说话了。

“乔乔……”温阮心口一紧。

乔乔哭了起来。“妈妈不要走。”

他只是害怕妈妈也离开。

温阮抱紧乔乔，湿了眼角。

她会死的，会死在手术台上。

……

“起来，就知道睡。”

第二天一早，温阮就被保姆踹醒。

她下意识护着孩子，困意浓郁的坐了起来。

“吃吧！别说我饿着你。”保姆扔下一碗馊了的饭菜，就离开了。

乔乔也坐了起来，闻了闻饭菜，有些恶心。“妈妈，坏了，不能吃。”

温阮没有说话，端着那碗饭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外，倒进了垃圾桶里，刷干净碗，接了一碗凉水漱口，然后带乔乔去洗漱。

“妈妈，我们要去哪？”

温阮冲乔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家，去找舅舅。”

刚走到门口，贺子胥就回来了。

他的车停在门外，车上下来了一个小男孩，看着和乔乔同龄，手里抱着一个超大的奥特曼。

温阮知道，那是贺子胥姐姐的孩子，贺家老大是贺宴辞，贺程程是贺家小姐，和贺子胥是龙凤胎。

她怀孕那年，贺程程也有了身孕，同样是未婚先孕。

“舅舅，他是谁？”沈星河指着乔乔，警惕性极强的问着。

贺子胥眼眸沉了一下，声音冰冷。“离他远一点，脏。”

乔乔委屈的低头，看了看洗到发白的衣服，这是舅舅给他洗的，他一点都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