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还是拗着,摇头:”我还在等聂屿森。”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了眼花,我看到他的唇线紧绷了一瞬。
他将挽在臂弯上的外套丢到我头上:“他在医院照顾病人。”
我被劈头盖脸的外套遮得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想,原来主治医师还需要亲自照顾病人。
拽下外套抱紧在怀里,我慢慢蹲下,将地上散落的酒罐子一个个捡起来,塞进购物袋。
直到腿麻了,我才抬头看他:“那能带我去医院吗?”
他目光沉沉。
我补充一句:“我想买胃药。”
其实旁边就有药店。
但他还是应声:“好。”
到了医院。
他竟主动去帮我开胃药。
而我鬼使神差的,去了林苑的病房。
我站在未掩实的房门前,看到聂屿森和林苑在昏暗的夜灯下接吻。
林苑勾住他的脖子,说话带着哭腔:“我知道你要和沉烟领证,我就算离婚也来不及了,屿森,我刚失去一切,你只需要今晚陪陪我,算是补偿好不好?”
我木木看着,心里还在想,聂屿森会拒绝吧?
可下一秒,我就看到他情绪激烈的将人推倒在病床上。
那样的情不自禁,就像多年前,我在宿舍楼下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他在她独一人身上,情绪的失控。
他似乎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他本该在今天和我结婚。
忘记了他是医生,这是医院。
忘记了他要我等着,说去接我。
大脑嗡嗡的。
胸口泛起一阵阵恶心。
我突然不明白,我这些年对聂屿森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双眼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回家吧。”
身后的人的怀抱温暖,宽阔。
声音很低还有些哑,但很温柔。
将如坠冰窟的我拉回人间。
直到站在我和聂屿森买了做婚房的住宅门口,我的手指还有些冷。
手心被汗湿了。
指纹锁怎么也打不开。
我泄气的倚到墙边,想着在车站问聂屿森的那个问题。
他想回答时,被我打断了。
也许在他迟疑的片刻,我就知道了答案。
花了两年时间,他还是没有爱上我。
也许爱上了,但在林苑面前,什么也不是。
眼眶有点发酸。
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挫败感让我有些想流泪。
“我很不招人爱吗?”
“滴”的一声,对面闻西赆家的门开了。
他回头:“没有。”
我站直身,肩上披着的外套不经意滑落,露出里面微湿的白色旗袍。
本来想拍个与众不同的结婚登记照,我精心选了这条白色旗袍。
可现在发现,再怎么精心,都是笑话。
被雨打湿的旗袍贴着身体,勾勒出曲线。
我能感受到闻西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心生倦怠,心底却又生出另外一股冲动。
我仰着头问他:“好看吗?”
我以为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冲动。
可片刻后,他却喑哑着嗓子,吐出个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