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还是人人乐道的芝兰阁如今已经门可罗雀,一则因当年太守公子死在了这里,太守迁怒,二则是阁里的头牌离画也在之后虽他而去,离画一死,再没寻到如他般芝兰玉树的人物。
青尾巷,一处宅院里。
厅上迎来一名女子,烟视媚行,好不正经。只见她行至厅中,柔柔福了一礼,“任务已经办妥,请主人放心。”
厅上左边,隔着一道竹帘,那边是一道小门,直通厅后,影影绰绰有一个绯色身影,声音嘶哑,说不出的刺耳,“她怎么样了?”
魅姬心中说道还能怎样,那可是三界最残酷的刑法,不过是惨与更惨之间罢了。
“我瞧着比去年见时强了些。”斟酌着用词,生怕那帘后又发起狂来。
那帘后之人显然也是知道实际情况的惨烈的,不过魅姬的说法多少让他安心些。他的心情有些雀跃,“看来神仙筋骨果然有用!”
“主人不可!”魅姬听出他话中之意惊声说道,“这些年我们做得很小心,可是再小心,那些下凡的神仙一一死去是明摆着的,再行动,只怕天上那位肯定会猜到的,您的伤势还没好,若是……………”
不等魅姬说完,厅中空气突然凝重起来,一阵刺骨寒意,那绯衣身影站了起来,“莫非我还怕他不成!”说罢便拂衣而去。
魅姬无奈,心中想着,只能再寻九尾来劝劝他了。
绿酒十六岁,终于还是拿起了针线,光荣成为村里学女工最晚的女孩。这天楚夫人正在教她最简单的碧莲红鲤,家里唯一的老仆——楚夫人的奶娘路妈妈神色慌忙走了过来。
“夫人,听说镇上卖豆腐的王家媳妇也死了。”
绿酒听到猛地起身,针线筐骨碌碌掉到了地上。她的好友小茯正是那王家媳妇,去年嫁过去的。
“什么!你说清楚是王碌的媳妇吗?小茯她,”
“就是小茯。”路妈妈也是看着小茯长大的,自然也是悲痛,“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厄运!”
绿酒与路妈妈沉浸在逝者已去的伤感中,却听到楚夫人突然开口道:“这是第十七个了。”
什么?绿酒皱眉不解。
楚夫人继续说道:“景荣镇,加上周围四五个村子,这是今年第十七个遇害的年轻女子了。最近不太平呀!”
路妈妈人老成精,经事多,被楚夫人这么一提醒猜测道:“莫非是采花贼?”
楚夫人不答,显然是默认了,只是她的教养让她不愿在绿酒这样一个黄花闺女前讨论这些。
采花贼呀!绿酒咋舌有些害怕,这个楚臣怎么偏偏今年去赶考了!她这里蜷缩着脖子不安着,就听到婆婆吩咐道:“这几日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嗯嗯。”绿酒一如既往地回答。
楚夫人瞪圆了眼睛,沉声强调,“这次是认真的,路妈妈堵了狗洞,锁了后门,别的事都不劳你忙,给我好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