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山。”
“五哥,你还没全好呢。”
“没事,五哥没事了。”
我收拾了一个包,把狼皮装到包里,背着就走了。
我很茫然,从山里出来,到县城,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找到了市场,那里是做生意的人,我找了一个空地儿,把狼皮拿出来,站在那儿不说话。
有人围过来,看着我,然后看着狼皮。
“假的,这个时候上哪儿弄狼去呀,何况也犯法。”
我激灵一下,犯法?
我把狼皮收起来,马上离开了市场,一个人就跟上我了,让我发毛。
那个人跟了我很远,没人的时候叫住了我。
“哥们。”
我站住了,看着这个人。
“这狼皮是真的,我要了。”
“我需要的是粮食。”
“我家里有,跟我到家里。”
我跟着这个人到了家里,家里的粮仓有很多的粮食。
“能给我多少?”
“一千斤。”
我从来没有卖过狼皮,不懂这些事情,但是我明白,这个人给我少了。
我转身就走。
“兄弟,坐下,我给你弄点吃的。”
这个人给我弄来吃的,喝的。
“兄弟,四千,最高了。”
“这是老狼,一人多高。”
“五千斤苞米。”
我同意了,这五千斤苞米可以度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了。
“而且我要求磨成苞米面儿,车送到山下,离这儿三四十公里。”
这个男人想了半天。
“好,我答应你,两天后,你来领路。”
“我就在这儿等。”
我没地方去,身上没钱。
“好。”
我在这儿等了两天,两天后,车拉着苞米面到了山脚下,把苞米面放到了那个山洞里。
回到山坳,我让所有的男人下山扛苞米面。
有吃的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也就是在这天的夜里,童谣又唱起来了,清脆的声音,我竟然感觉了不安,害怕,甚至是诡异。
夜里,我上了山,青陵的阴线又出来了,它又延长了,离青陵有几十米了,看来这青陵出事是跟外面有关系了。
下半夜,阴线没有了,我去青陵外,那阴线到达的位置,那是离青陵二百多米的位置,除了树就是杂草。
我没有发现什么,我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二哥阿泰。
“五弟,发现什么了吗?”
我摇头。
我和二哥回房间喝酒,实在是睡不着。
“五弟,这事是接二连三的,大哥的死就很奇怪,不可能自杀。”
“是呀,可是丝毫没有不正常的现象出现。”
每当想起大哥阿合来,那“咣”的一声枪响,我就会惊醒。
第二天,夜里,我又上山,那阴线又在一点一点的延长,竟然往村子里的方向来了。
这次阴线出来的很长,到了村路上,明天就会进村,那村子里会有什么吗?
我想不出来,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阴线消失后,我回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