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回来了,才不要我过来吗?
我就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也没有注意到我。
眼里只有那个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不想逃了。
想问清楚。
陈寂,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替身?
消遣?
还是玩物?
但此时不是个好时机。
他牵着那个女孩往侧面的包间走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很快,他走了出来,往对面的包间走了进去。
门虚掩着,里面的声音悉数传来。
“寂哥,江凌儿回来了,你的哑巴小娇妻怎么办?”
“是啊,寂哥,虽然你没带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你娇妻在侧,现在怎么给凌儿交代?”
我也想知道他的答案。
但陈寂的语气凉薄得如同十二月的天气。
“哑巴而已,你真以为我会娶她?叫都叫不出来能有什么意思?”
“要不是长得像凌儿,我会跟她纠缠一年?”
我紧紧攥住了手里的纸袋子,差点捏破,但极力克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寂还在继续,那些话如同一把刀,直直扎入我的心脏,生疼得难以呼吸。
哑巴而已。
玩都不能让他玩尽兴的哑巴而已。
手不小心碰到了门,里面的人警惕喊了句,“谁?”
我连忙跑开,藏在了传菜的小房间里。
随后,看到了陈寂对那个女孩的温柔。
陈寂从没有对我如此温柔缱绻过。
他亲昵地撩起了她的耳发,捏了捏她的耳垂,“我等你那么久,你总算有点良心,跟你哥一起回来看我了?”
言语里满是宠溺。
那女孩莞尔一笑,“谁让你等的,你大可去找女朋友啊,又不是非我不可。”
“我们打过赌,回来就是答应跟我了。之前耽误的时间,你得加倍还。”
那位叫江凌儿的女孩,别过脸,骄傲地仰着头,“拿什么还。”
陈寂拉开她的毛衣,在肩膀上咬了一口,“你说呢?”
他们熟稔地互动,暧昧得像极了一堆热恋中的恋人。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握着那份不值一提的礼物。
他从没有对我用这种的语气说话。
每次来我那里,都是微醺的状态,躺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我,不出声。
我以为他压力太大,耐心地帮他煮醒酒汤,替他擦拭着身体。
原来他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啊。
只不过不是对我。
心脏犹如被锉刀慢慢剌开一样疼。
我以为不嫌弃我是哑巴,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但没想到我只是替身,还是个低配版的替身。
他需要的是只是某个角度的我,而不是我这个人。
我跟那个女孩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他喜欢。
所以他才会趁着醉意来看我,以解相思之苦。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跟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做不到知晓了一切还恬不知耻地继续待着。
我想逃离这个跟我格格不入的地方,却在仓皇逃离之时,两眼一黑,直勾勾栽了下去。
意识回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