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去盘起长发,优美的颈项弧度在灯光下更显得皮肤细嫩,光华如雪,漂亮的天鹅颈高贵得如同一颗凝聚了万千铅华的白珍珠,纵使她此时此刻穿着的是一件不起眼的白大褂,也能瞬间凝聚所有男人的目光。
陆修远混迹商场,阅人无数,也很难看到如此完美的女人。
然而,这样美好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女人的下一个动作彻底将刚才的美好粉碎:“脱裤子,躺下!”
潘芷面无表情,指了下一旁的治疗床。
“你!”陆修远气得头昏脑胀。
这该死的女人!
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感觉到陆修远身上的杀人气息,一旁的小助理赶忙开溜,潘芷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盯向眼前的他:“怎么,你不是来看病的?难不成你要我帮你脱?”
“你放心好了,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块肉,没什么影响的。”
“你要是实在不行,一会脱的时候把帘子拉上脸遮住,就当没事发生。”
潘芷‘安慰’的话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陆修远的脸色越来越沉。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门口的小助理红着脸低着头,只听到里面一声巨大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推倒。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救驾,诊室的门却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陆修远铁青着脸,快步离开,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压较刚才更甚。
小助理跟在一旁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车里,陆修远烦躁的扯动了一下领带,点燃一根香烟使自己冷静。
“那个医生叫什么?”
“呃……医院只说她姓潘。”
“下周复诊,把我的时间空出来。”
“啊?……是!”
高级商务车平稳的从医院里开走,透过后视镜,陆修远双眼紧闭,一双修长的手却在不停的敲点一旁的车壁,手指尖不断加快的速度,预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同窗外的雨天一样,复杂无二。
手里的香烟点燃了一根接着一根,车内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些年,陆修远拒绝了多少女人,因为不喜欢也因为他这个病……圈子里甚至流传说他喜欢男人。
男人?
哪个男人能有刚刚那个女人大胆,竟敢直接扒他裤子!
陆修远越想越气,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座椅上,小助理的心咯噔一跳,连偷窥的勇气也没有,只盼望着能赶快到地停车,他可不敢保证,再跟这个祖宗坐在一辆车里,自己会不会连哪只脚是油门都给忘了。
商务车一骑绝尘而去,它身后的老医院里,潘芷终于接诊完了最后一个病人。
她疲累的抻了抻懒腰,一头如瀑的黑发也跟着解放了似的垂直而下,整个人慵懒若猫儿,一会下班,没了工作,她终于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如此想着,潘芷觉得今日一天都充满着希望。
直到口袋里的电话声响起,她才慢悠悠拿起手机,却因来电提示上的名字眉头一蹙:“喂,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