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纷纷扼腕叹息,造孽哦!谪仙般的人儿被姜昉这么一坨牛粪给玷污了!
又丑又泼嫁不出去还有这样的福报?
“小段啊,下次你来洗衣,我还来!”
段玖脚下一个踉跄。
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姜昉觉得自己还是很迁就段玖的。
孩子太虚了怎么办?
那就走慢点好了。
他休息的时候她都没叭叭。
段玖实在难受,放下木盆,脸色苍白地喘息着。
姜昉寻思人家一身伤,自己还让他干粗活,是有点不厚道。
“伤口很疼吗?”她摸了摸段玖的额头:“还有些低烧。”
段玖撇开头,眼底闪过讥嘲,眸色阴阴。
骨骼无时无刻不在痛,身上那些皮外伤算得了什么?
孩子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姜昉难得起了一丝愧疚,抓住段玖的手腕把脉。
咦,脉象似乎有点不对劲......
正想仔细查探下,段玖就跟触电似的甩开姜昉的手,一副被吃豆腐的羞恼样儿。
趁机乱摸,想拉小手,没门!
段玖抱着木盆吭哧吭哧继续往前走。
姜昉眯了眯眼,这小登西,身上还有其它秘密。
回到家,罗慧娘惊讶道:“洗得这么快?”
姜昉:“对啊,毕竟用脸洗的。”
段玖冷哼,难怪母夜叉给他擦汗,原来是让他出卖色相!
罗慧娘当女儿说笑,抖开一件衣服,看了看,夸道:“不错,洗得还挺干净。”
段玖又哼哼,姜昉大气地挥挥手:“以后我们老姜家的衣服,都被你包了。”
“哼!”就知道没好事。
突然,一股猪油香飘过来。
姜昉鼻头耸动,用力吸了吸,有些陶醉:“今日有肉吃?”
姜小妹抱着一捆树枝进来,撇嘴说:“姜家宝回来了。”
姜家宝,姜家的香火独苗苗,蔡老太的心尖肉,平时在县里的学堂念书寄宿,半个月回家一次。
“奶奶让二叔去割了一斤五花肉。”
这么多人才一斤?
难怪姜小妹兴致不高了。
可能是罗慧娘答应了进山采药,蔡老太心情好,破例让段玖也一起吃饭。
等到饭菜上桌,事实证明姜昉想得还是太少。
就姜家这么穷酸,在饭桌上居然还有等级之分。
一斤五花肉,切成薄片,铺在喷香的白米饭上,基本全都给了姜二和姜家宝。
姜家宝念书成绩怎么样未知,看那人头猪脑的样子也不像智商高的。
蔡老太和曹庆花这个劳苦功高的香火之母,美滋滋吃着青椒炒油渣拌白粥。
再看看自己这一家子面前,好家伙,规格如山体滑坡。
一碗冒着一点点油花子的......肉汤?
刷锅水吧这是!
还有硬得能当凶器的馍馍和散发着苦涩气味的野菜团子,姜昉灵魂出窍了一半。
姜昉“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几个意思啊?”
蔡老太打了个激灵,差点被粥呛到。
罗慧娘忙说:“阿昉,快吃,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