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办事,我要找的,是你背后那个人,不是你。”叶沁宜抬手要推他肩膀。
她触及对方光滑肌肤,触感坚硬,与周秉文是不一样的手感,心中虽有紊乱,但想到周秉文竟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来这般害她!
到底是她轻敌了!回去,看来还要筛一圈身边的人。
池方书顺着她的力道躺回床榻上,女人利落用另一床锦被裹住身子,只露出圆滑白嫩的双肩。
见着叶沁宜没认出他,甚至还误会了他。眼下,他根本就没有想辩证清白的意思,而是由着叶沁宜神色淡漠匆匆收拾自己。
屋内通透一片,很显然就是为了风花雪月做的屋子。
叶沁宜回头瞥了一眼床榻上那眉眼含笑的男人,对方见状,无声转过头去。
透过铜镜,她见着自己腰肢上隐约能看见手掌淤青,这种暧昧的印记看的十分刺眼。
全程漠然给自己换回素色罗裙后,她便来收拾眼前这个“罪犯”。
“今日这事,不可以对外说出去,他给了你多少钱,我三倍买了你的嘴。”她凌厉的居高而下看着床榻上惬意的池方书。
“你当真不问我个清楚?”池方书挑了挑眉尾,他上身坦荡,只有薄被遮挡。
他靠坐在墙壁,好心地指了指地上那银白色的飞鱼服。
叶沁宜顺着他指尖方向望了过去。
飞鱼服,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文字,都能轻而易举的描述出来眼前这位身份必然是不凡的。
顿时,她神色凝重。
“周秉文若要下圈套诈我,应当不会专门找个官老爷……”
“你说的是那个穿着青衣圆袍五品同知副官周秉文啊?”池方书听到这个名字,原先还含笑随和的情绪,渐渐淡化。
没了笑意妆点,平日里那大理寺左少卿的狠戾杀伐的气质全然显现。
“你知道他?!”叶沁宜赫然抬起头来。
不应当,依周秉文那个人的脾性,若要真的折磨自己,决计不会找这般俊美样貌的人来嚯嚯自己。
除非,这其中……
池方书侧过头,这是他醒来以后,除了刚刚避嫌不看她换衣后,唯一一次主动移开视线。
“昨日接风宴上,他多次频繁与我敬酒,我之所以来这儿,也是他。”
话即便没有坦白清楚,但要再听不懂,叶沁宜便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骤然握紧手。
——
同知府。
府中按步照班的准备新的一日早膳,前院里,周秉文坐立不安看着敞开发府邸大门。
过了片刻,一辆乌车漆金马车,大大方方的停在同知府门口。
尔后,素衣罗裙的裙袂出现,紧接着美妇衣衫完整如好的站定府邸门口。
车上的男人全程为露面,但街道上路过的人,第一眼瞧见漆黑的马车,总会有人好奇的多看一眼。
叶沁宜转身进入同知府的同时,大门逐渐紧闭。
她目视前方忽略了主厅里那炙热目光的周秉文,而是径直回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