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当然会。可是权衡利弊，你觉得哪个比较危险？”

虽然方晓晓不是初生牛犊，但是她这种性子直接，不知道拐弯的人更加不知道轻重。

到时候如果视频曝光了，到时候就算做掉了方晓晓又有什么用呢？

季阳的前途都毁了。

而且，事情闹大之后他们再出手对付方晓晓，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她背后还有个凌炎护着，到时候事情的走向就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了。

但是现在，他只是想要拿回底片，吓唬吓唬那个小女孩，让她识相听话点，凌炎事后知道，就算是面子上抹不开，对付季阳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会大动干戈，也就不会伤筋动骨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方晓晓也终于用“以死威胁”的方式让那两个保镖成功地放自己走，但是他们必须跟着，当然是隐藏在方晓晓的身后。

保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通知给程哲知道。

方晓晓不知道那两个保镖隐藏在哪里，她找到了戚海海的屋子，还没敲门，门就开了，她被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给推进屋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抬头看去，都是清一色的黑社会装扮，个个面无表情。

方晓晓咽了咽口水，“嗨，各位……大哥好啊。”

不过是对付她这么个小姑娘而已，用得着这样大的阵仗吗？方晓晓心里打鼓，然后瞥见瘫坐在一边，披头散发，脸上似乎有巴掌印的戚海海，顿时有些恼怒。

“你们竟然打女人？”方晓晓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帮男人，“你们居然打女人？”

她连忙走过去，抱着戚海海，“海海，你没事吧？”

戚海海没说话，其中一个男人把她们两个人给分开了。

“底片。”那男人开口了，声音如坠冰窖一般的寒冷，方晓晓不禁一个哆嗦，这就是那电话男吧。

方晓晓站了起来，看着那电话男，心里有些紧张，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孔摄像头，递给他，“给，给你。”

马上有人拿出电脑，进行破译播放处理。

方晓晓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他们居然随身携带设备来验证，这下完蛋了。那个真的摄像机坏了，所以她想用个新的给他们糊弄一下，到时候他们离开了，自己再让凌炎给戚海海安排个地方躲一躲。

可是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情况竟然会是这样的。

“你戏弄我。”电话男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不是。”方晓晓只能赶忙解释，“那个原来的坏了，所以根本没有底片，也威胁不了你们的老板。你放心吧！所以，我根本叫不出底片啊。”

电话男显然不相信方晓晓的话，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也想要跟你朋友一样，吃点苦头才开心。”

方晓晓很是惊慌。

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