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公主说的对,那日是我不请自去,公主这才命人把我赶出府门的。我与阿琅都有错,理应一起受罚。”
少女说着,目光竟不自觉的望向了陆琅那边。
旁人只道她在看陆琅,可江蕴却知道她看的其实是慕麟。
啧,好一出为了心上人忍辱负重,我很委屈但我不说啊……
可她江蕴有句话,现在一定要说:
“你知道你有错就行,等着,本宫跟三房掰扯清楚了少不了你的。”
并不觉得自己真有问题的陆卿意:“?”
说罢,江蕴又转头望向拿着笤帚的苏瑜。
“所以舅娘你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点打,打不动让驸马帮你也成,这打完咱们好谈庄子的事啊。”
一直在装样子,根本舍不得打自家儿子的苏瑜:“……”
说完苏瑜,江蕴的视线终于回到了陆老爷子身上,语气不咸不淡道:
“外公,庄子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了三房的苦肉计,又听了陆卿意的求情,老爷子这根墙头草果然有些动摇的道:
“蕴儿,你舅舅他们刚刚已经处罚琅儿了,这件事他肯定知道错了……”
结果江蕴想也不想的反问道:
“他知道错了关我什么事?”
似乎是怕这老人家没听懂,江蕴又一次强调道:
“是不是我现在让慕麟给他一刀,然后说我知道错了,我和慕麟也能直接走人了?”
作为陆家的大家长,陆泊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以往他说什么,江蕴顶多跟他辩解祈求两句,可如今……
“外公不想管我便不要管了,说着帮我又替人说情什么的,您不觉得自己又当又立两面三刀么?”
“江蕴,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见江蕴如此嚣张,陆濂再也忍不住了。
可原主会顾及陆家是自己的外家,这些人是自己的长辈,她、可、不、会!
“本宫跟国公爷说话,轮得到你个大理寺卿指手画脚!”
“你……”
陆濂噤声,不止他,在坐的所有陆家人都变了脸色。
对啊,江蕴进门以来一直以陆家人自居,所以还会给他们这些人说话的机会。
可她是公主,而且是有封号的嫡出公主,这里位份上能与她对话的也只有宁国公陆泊远。
只不过这公主脑子不行,又整天追着心上人跑,这两年活的也落魄,所以大家都渐渐不把她当回事了……
“外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庄子原本都是皇室的吧?是父皇给母后的纳彩吧?如今外婆和母后去了,您就堂而皇之的给三房了?”
不就是戳脊梁骨么?
她江蕴也会啊!
眼见陆泊远脸色微白,江蕴又乘胜追击道:
“黄金万两,白银十万,遑论庄子、铺子,金银玉器锦缎明珠。这些年府中人吃我娘的用我娘的,多番刁难后赔偿我点儿东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