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的母亲、以及她小小的诀儿，她的哥哥和父亲……全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你母亲太聪明了，二婶子说她居然发现了你弟弟不是意外身亡的，正好我那时刚刚又想杀人，于是她死了。”

“我的好妹妹，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杀的她吧，这还得多谢你啊，是你亲手把那最后一碗药，喂给你的母亲的不是吗？”

“哦！还有你哥哥，你真以为他是摔马死的，还不是因为他认不清知道身份，一个庶出还妄想跟我顾寄宁的哥哥争长短，注定是个短命的！”

听到真相的姜唯洇再也承受不住了，一直拿自己唯一能动的脑袋撞击着床，很快再次磕出了血。

顾寄宁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抱着姜唯洇的头，轻笑道：“我的好妹妹。不要再撞了，再撞尚珽该怪我呢！”

或许是看出了姜唯洇一心寻死的决心，顾寄宁道：“五妹妹，先别着急啊，你还不知道你的好诀儿是怎么死的吧，我能容忍他活到四岁，姐姐是不是很善良？别急，我还会慢慢告诉你的。”

顾寄宁真的狠啊！连死都不愿意成全她，就要让她毫无尊严地像狗一样的活在这矮院里。

“吱呀”一声，那有些破旧的门被推开了。

“五妹妹，姐姐我来看你了。”

女子清脆地声音传来，顾寄宁缓缓像床边走来，床上的人枯瘦如柴，像一具死尸一般躺在那里，只有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顾寄宁很是喜欢这样的眼神，写满了不甘，但却偏偏对自己无可奈何。

让自己对生命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哟~五妹妹看向我的眼神还真是骇人啊！玉真啊，你说我该不该把妹妹这双眼睛也给挖出来呢？”

姜唯洇大惊，望向顾寄宁身后，她身后果然是跟了自己数十年的玉真。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那一夜李尚珽灌下毒酒的人中独独没有玉真，还有那日明明是她怂恿自己去的书房，偏偏她却转眼消失了，想来是顾寄宁早就设计好了的吧。

见姜唯洇没流露出太多的惊讶，顾寄宁也没觉得奇怪，接着道：“不过看在你毕竟是我妹妹的份上，还是将这双眼睛留给你吧。”

“我是不是对你还不错啊，我的好妹妹。”

“今日我将玉真带来，是想告诉你，你的诀儿是怎么死的。”

看到姜唯洇脸上终于流露出渴求，嘴里又发出嘶哑但却格外美妙的“啊，啊”声。

顾寄宁并不满意，摇摇头，如玉的脸上吐出冰冷的话语：“五妹妹，你似乎漏掉了一个动作，看来，你也不是很想知……”

顾寄宁还没说完，姜唯洇就不停地撞击着床，很快，她感受到脑后的温热，但她不敢停，一直用她最大的力气撞击着！

终于。

顾寄宁笑了，“既然五妹妹这么想知道，那玉真，你来告诉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