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情,难道就没有对自己没有招来灾祸的侥幸?
他们怜悯,难道就没有对自己当下的幸运感到愉悦?
人们惊异每一条情感的末端都系着自己,人们以为自己的怜悯之心能博得不幸者的崇敬,却没发现,人们的自私已经被不幸者窥探的一览无遗。
她,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可怜。
她只希望能怀有她仅剩的自尊,骄傲且自豪地站在众人面前,证明,她仍然很好,她,不需要可怜。
如今也是如此,她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张开干涩的嘴唇,冷冷地说:"有意思么,我不管你们怎么议论我,但请你们,尊,重,我的,家人。闹够了,就回去吧。"徐莜珊盯着公告栏,又问道:"谁干的?"
众人冷眼瞧着,一声不吭。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徐莜珊把声调又提高了,带着恼怒的焰气,直直的逼入众人的耳里。
这回,是真把她惹恼了。
人群里又是在窃窃私语,不见动静。
"肯定是林子菁干的!"人群里突然石破惊天的来了一句,一下子,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可等人们循声望去,却找不到那刚才说话的人了。
徐莜珊只感觉身子从头凉到脚,头皮一阵发麻。
又是子菁??????
又是??????她么?
人群正议论的热火朝天,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人们只见林子菁抱着书本,一脸茫然地问:"我干了什么 ?"随即看见公告牌上那鲜血淋淋地红字时,她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一扭头,又看见徐莜珊一连怒气地站在一旁,脸色突然变的惨白:"你们??????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徐莜珊看见林子菁地到来,心情突然变的很复杂,想着是该冲上前,去质问林子菁,还是,就这样对峙着,然而脚却不听使唤的转身便走。
林子菁看着快步离开的徐莜珊,只是呆呆地站着,好半天才从嘴里飘出两个字:"珊珊??????"
人群见戏只有林子菁一人唱了,觉得有些乏味,便渐渐散去了。
徐莜珊迈着决然的步伐,走向教室,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她的步子越来越快,她只想离那个公告栏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
却撞到了一人,抬头一看,竟是张辰逸。
"对不起。"徐莜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头也不抬的继续向前走。
"等等。"
徐莜珊别过头,抬眼看着似笑非笑的张辰逸,眼里的血丝,被他一览无遗,她只轻声说:"有事么?"
张辰逸看见她泛红的双眼,笑了笑:"没事。"然后看着徐莜珊渐渐消失的背影,才收拢了笑容:"樱,还真能折腾啊。"又扬起了笑容。
"可不是我能折腾啊,"张辰逸身旁的树后现出一个人来,张折樱挽起个笑容,说:"只是耍耍她们啊,嗯,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