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译?”苏靛蓝一脸惊喜。
楚译扭扭捏捏,躲开了苏靛蓝的目光。
“你怎么了?”
“谢谢。”
“什么谢谢?”苏靛蓝一头雾水,“我们一周没见了,你突然来找我说谢谢,难道我做了什么好事吗?”
苏靛蓝莫名其妙,她最近一直很安静。因为担心陆非寻改变主意,她还开始自学了染整工艺。
“还不是非寻哥……”
“陆非寻?”
楚译黑着脸:“总之,他让我传的话我带到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苏小姐再去问他吧!”
楚译低声叨叨:“非寻哥有什么话自己不说,非要让我来传话。现在装什么高冷,什么事都喊我,当初接吻的时候怎么不先问过我?”
苏靛蓝的脸一下就红了。
“对了,非寻哥还让我约你下午三点,在作坊里见面,不见不散。”
楚译说完转身就走,剩下苏靛蓝原地发懵。
“那个……楚助理。”苏靛蓝头都要炸了。
不见不散?
苏靛蓝心情更复杂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三点,苏靛蓝才迟迟动身。
出门之前,苏靛蓝还忍不住多看了自己两眼。可到了作坊前,苏靛蓝恨不得把自己拍醒。
她竟然以为陆非寻单独约她……
“小苏!这里!”
“刘师傅、李师傅好。”苏靛蓝笑着与大家打招呼,“你们今天在这里要做什么?”
“干大事。”
师傅们指了指陆非寻。
人群中,陆非寻穿着一条灰色衬衫,看起来像是北上广高档写字楼里的精英。他站在泥池边,手里拿着一把拖把,在乌泱的人群中鹤立鸡群。
陆非寻也往苏靛蓝这里看来,苏靛蓝急忙把视线移开。
“人都到齐了吗?”陆非寻冷声问。
“到齐了!”
“好,那就开始吧。”
苏靛蓝看得一头雾水。
楚译走到苏靛蓝身边解释:“非寻哥听了你上次的建议,把香云纱的染整工艺拆成几十个步骤,其中过水这一环节,分成了更细致的层次,之前都是四过水,现在非寻哥让人增加了比四过水更稀释的浓稠度,再用这池薯莨水重新把这批不合格的香云纱染了一遍。”
“重新染一遍?那过泥呢?”
上周她提出复染的方法,但被老师傅们纷纷否定。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非寻哥想干什么。”
“刘叔,你带着十个人出去,先把草场上晒干的香云纱搬进来。”陆非寻出声。
刘师傅带人搬了几十匹香云纱进作坊后,陆非寻接着说:“刘叔,你另外安排十二个人,分为两组。一组人给这批香云纱过泥,另一组人把走完工序的料子抬去棚下晾着。”
“什么?!”作坊里的师傅们听完,全都不淡定了。
“要重新对这批布料进行染整?”
陆非寻对楚译说:“你帮我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过来。”
楚译马上去拿回一袋东西,其他人则全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