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谦步履雍容,一步步的靠近,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就算是你买的,我也有进来的权力。”
秦念闭了闭眼。
妈的,嫁给一个律师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什么都能查到。
她确实忘了这点,自从那天见到宋墨谦和他的崽以后,她就心神不宁,一心只想逃走,脑子都不够用了。
“秦念,你就这么着急离婚?”
他居高林下的睥睨,让她下意识的后退。
可身后是墙,她已经退无可退。
“宋墨谦,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
她斟酌着字眼儿,想着要怎么说才不会惹怒这位金牌大状,可才说出这么一句,面前的男人脸色就阴沉下来了。
“所以,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
宋墨谦偃眉几乎拧成了一团,他威压的气场实在太过于强大,让她根本无处可逃,只好抬头,努力让自己直视着那双眼睛。
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那深邃的眼眸如浩瀚的海,让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我……唔——”
才发出一点声音,后面的话就都被他吞并。
一米六三和一米九的身高差让她无处可逃,三两下就被收拾的软趴趴。
两个小时以后。
秦念趴在床上,浴室里是淅沥沥的水声。
她恶狠狠的用笔戳着笔记本上的图案,只恨不能把这个男人给戳死。
狗男人。
结婚三年,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现在,可倒好,创下了历史新高的记录。
秦念用笔发泄般的在纸上戳着,狠狠的打了个叉。
“画的什么。”
祈使句的语气让秦念的手一哆嗦,可还不等她反应,一只大手就把那个笔记本拿走了。
“宋墨谦——!”
秦念下意识的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了,疼的“嘶”了一声。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挡宋墨谦翻看笔记本,他侧脸轮廓深邃,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张的翻阅,严谨的好像在看诉讼案件。
秦念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慌乱不已。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社死!
宋墨谦眯起眼睛,缓缓的将本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念。”
什么?
她抬头,却看到宋墨谦面无表情的重复:“把上面的东西念给我听。”
秦念张了张嘴,捏着小本本的一角,声如细蚊的开口:“‘化学阉割’属于内分泌治疗,又称为药物去势……”
“大点声。”
秦念咬牙,声音拔高了一层:“黄体生成素生成的超活性LHRH类似物,可在用药早起刺激脑垂体,释放黄体生成素——”
她闭了闭眼,念不下去了。
“怎么不念了。”
宋墨谦眯起眼睛,想要刀人的眼神根本盖不住。
秦念倍感羞耻的同时,甚至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不想念了。”
笔记本上详细的勾勒了男人的各个身体部位,这一张笔记未干,明显是新写的。
她脸上火烧火燎,伸手去抢,“这……就是课堂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