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官道上，不时有马车和毓宁交叉而过。

今日阳光明媚，有许多出城游玩的公子小姐。

期间不时听到有人说话，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好不欢快。

毓宁羡慕他们，这样的天真，纯洁开朗，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样子。

脑海中出现唐沉的脸，毓宁抬手撑着下巴。

前世，唐沉中毒，她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现在查也没有意义。

她要想的是，怎么可以救他。

刚刚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把真相告诉唐沉？让他自己注意。

想了好久，她没有说。

那个要下手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动机，要对唐沉动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她贸然发声，打草惊蛇，怕是适得其反。

对于这件事，她什么都不做，事情的发生，大概率和前世一样，她还可以想办法应对。

但是，一旦有了偏差，对方换了方法，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她记得，这次事件，是唐沉身边很信任的人做的。

还不是一个人。

她现在没有证据，说出来，能找出来叛徒还好，找不出来，事情便失去了控制。

所以干脆不说，就让它发生，找出那几个藏得极深的探子，把危险彻底拔除。

最主要的是，若事情按照原有轨迹发生，她能救下唐沉。

毓宁在脑海里回忆着关于这一场陷害，除了唐策和她说的，还有后面她自己因为别的事情无意间查到的。

零零碎碎，拼接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背后的人，大概率就是唐策。

……

“小姐，咱们进城了。”

半夏看自家小姐在琢磨什么，也不敢打扰，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哦……”

毓宁回过神来，定了定神，撩开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

“你去城西的程家一趟，打探一下他家的三小姐……”

半夏一一记下，毓宁没有回府，去了醉香楼等她。

到了饭点，毓宁有点饿了，点了一些吃的，一边吃一边等。

等吃完了，半夏还没回来。

便又叫了一壶茶。

楼下一桌喝酒的人，喝多了，在讲唐策的八卦。

虽然经过这么多天，差不多冷下来了，但是瓜实在太大，架不住群众们热情的津津乐道，时不时就拉出来当下酒菜说。

“哈哈哈，策王和婆子。”

“那可是王爷，要什么样的没有。”

“诶，人家偏偏就爱婆子。”

“听过喜欢小的，喜欢瘦的，喜欢丰腴的，可万万没想到，还有好婆子的。”

“哈哈，我原以为，半老徐娘就够了，策王还觉得太小，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好。”

“大概婆子小了也不说吧。”

“哈哈哈……”

众人秒懂，哄堂大笑。

毓宁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怪不得市井妇人爱嚼舌根，原来听八卦，也如此有意趣。

从前，为了帮策王，毓宁调查那些高官府邸的后宅，什么肮脏事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