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干瘦干瘦的,虽然这脸蛋生的好看,可这身子若风拂柳,她真怕一阵风吹来,这身子就承受不住摔倒。
更让她觉得绝望的,还是‘二丫’这个名字。
简直土的要死。
反正二丫是横竖不满意。
沈家二老带着郑家一干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从床上坐起来的二丫嘴巴塞的满满的,手里正拿着已经被啃了一半的鸡脑子,看到他们进来,二丫把眼珠子瞪的溜圆,沈大娘和郑夫人尖叫一声,差点没吓的半死。
接着又看到二丫把满是油腻的鸡脑子向他们伸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吃吗?
沈老爹和郑老爷差点摔了一跤。
郑疆扶着门框,怔怔地看着床上之人。
二丫白了他们一眼,把剩下的鸡脑抠抠塞进了嘴里,不以为然地下床洗手,对他们惊诧的目光置若罔闻。
孩儿他爹,要不,我们请个道士回来,做做法,给咱们二丫超度一下?二丫生前也没享过什么福,现在她走了,还是让她安宁一点吧。
沈大娘哆嗦着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丫说道。
超什么度啊,我又没死。
二丫违心说着,伸手取下破旧的毛巾擦擦手。
不信,你们摸摸看,是不是还有温度?二丫把手探到沈大娘跟前,沈大娘摇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二丫又把手伸到沈老爹跟前,沈老爹吞咽着口水,却不敢抬手。
他们看自己的眼光像怪物一样,二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此时,郑疆壮着胆子站出来,走到她面前道:我来。
二丫斜眼瞧他一眼,把手缩了回来,不给面子道:你滚。
郑疆把眼一瞪,张张口却不敢说话,最终还是沈良过来捏了一把,接着就对众人点头如捣蒜。
是有温度。
看着众人惊疑的目光,二丫哼道:本来就是有温度的好吧,我只不过是吃块肉给哽了一下,咽下去就没事了,哪儿有你们说的这么大惊小怪。
二丫醒过来之后,好像跟以前大不一样,沈老爹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可他就是这样感觉。
这种解释,也便说的通了。
众人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很快把之前的事当成了一场误会。
郑疆又惊又喜,忙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的婚事便可照常进行了,二丫,明日我便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迎亲。
不行!郑夫人这次想明白了,这事可不能再由着他性子胡来,即使为了自家儿子以后的前途,也不能让他娶这样人家的一个村姑。
即便要娶,就算对方不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也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但,绝不能是出身这样粗鄙的人家。
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以后,等你高中魁元,爹娘再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
娘,你原来不是答应我了吗?我就想娶二丫!
郑疆不肯退步。
原来是原来,现在娘想通了,娘得为你打算,你娶了二丫,且不说是不是祸害,就是她的身份,以后都会成为你青云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