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换上之后竟也觉得有些道理,她自己都想保护镜子里的小姑娘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揶揄道:“可是哥,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是都个个腰细腿长前凸后翘风情万种吗?怎么看也不像小白花啊?”
何安阳;“……”我走了,再见。
何安阳濒临绝望之际,何安安终于出发了。
她特意掐着时间去,见到他活生生的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心脏陡然要蹦出胸口,一股酸涩的感觉直冲眼眶。
幸好他眼睛不好,才看不出她此时的失态。
见了礼之后,她迅速调整情绪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卢阅言的身边。
她进门时卢阅言还是毫无波澜的样子,毕竟她就算穿成花来在他眼里也是一团色彩,但她坐在他身边就不一样了。
女子的面容清晰起来,若有若无的馨香都飘进了他的鼻子。
年纪轻轻便纵横商场的卢四爷略有些不自在,他恍然明白了“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是什么意思,也明白陈朔昨天说的柔柔弱弱的姑娘,原来竟是这般样子。
于是他颇君子的说:“姑娘坐的离我太近了,这不妥。”
何安安露出一个端庄的笑来:“卢公子别介意,听闻公子眼睛不大好,我若是坐远了,怕公子看不清我。何况,我又没碰公子,没什么妥不妥当的。”
卢阅言噎了一噎,没想到娇柔小白花还这么伶牙俐齿,这个距离倒也不能硬说不妥。不过她不是来退婚的吗?坐这么近干嘛?
像是明了他心中所想,何安安紧跟着开门见山道:“再者说,我家已经收了聘礼,我早晚是公子的人,管这些虚礼做什么?”
“何小姐玩笑了,我昨日已说过,何家可以退婚,聘礼什么的自然不作数。”卢阅言不急不缓道。
“可我不想退婚。”何安安深知他的性子,力求一下子把他那层厚厚的窗户纸捅个窟窿。
卢阅言愈发端正,嘴角竟然微有笑意:“某听闻何小姐昨日悬梁。”
她脖子上那勒痕,衣服都挡不住,今天又来说不退婚?当他卢阅言真是纸人没脾气吗?
何安安倏地笑了,他生气还是这个样子。
“那也是思君成疾啊。”她支着下巴,笑盈盈道。
陈朔添茶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添到卢阅言手背上去。
那罪魁祸首还笑盈盈指责:“紧着点,别把公子烫坏了。”
“卢某不知为何短短一天小姐就变了心意,不过这心意还是不变的好。想来我的事,小姐也听过一些,委实没必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这桩婚事退掉,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罢。”卢阅言认认真真的说。
什么思君成疾,他自然知道她在鬼扯。
不过鬼扯归鬼扯,他也不想害了人家。
“听过,既然你前头已经娶了五个,还在乎多我一个吗?”何安安也认真的问,桥归桥路归路个屁,前世她倒是退了婚,他俩不还是搅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