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见他不回答，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一双眼睛依然盯着殿内的两个身影。

上一世，她虽贵为皇后，但是周景洛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即便是每逢初一、十五，他不得不来到她的凤栖殿，他也总是宿在外间，从不和她同床而眠。

那时她以为周景洛就是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却没想到在谢晴雅被封为文贵妃后，他夜夜宿在文贵妃的寝宫里，就连初一、十五也不来她的寝殿了。

再然后文贵妃很快就有了身孕，他便借口将她打入冷宫。

所以上辈子，她到底是怎么猪油蒙了心，死心塌地地爱着周景洛呢？

“小姐确定要让谢晴雅也选秀入宫吗？”秦曜低沉而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歌转过头来，看着秦曜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略带担心的神色，笑了笑道：“当然。”

“不仅是让她入宫，我还要让许多女子一同入宫。”沈清歌笑眯眯地看着秦曜道：“很快，谢晴雅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真心。”

“小姐？”秦曜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

“嗯？”沈清歌随意地应了一句。

秦曜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缓缓朝着她道：“这世上的男人也不是各个都像周景洛那样的。”

“哎呀，我当然知道啦。”沈清歌在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双胳膊直接环住了秦曜手臂道：“比如说我们家秦曜，就跟周景洛那个人不一样，对不对？”

秦曜眼看着她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白皙冷峻的脸颊上忍不住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来。

“对了，你帮我带一封信给我爹。”沈清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秦曜。

——

“歌儿让我找几个漂亮的秀女送去宫里？”沈丞相在看完秦曜带回来的信之后，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抬起头来朝着他问道。

“是。”秦曜单膝跪在地面上，十分恭敬地朝着沈丞相应了一声。

“为什么啊？”沈丞相满眼不解地看着秦曜问道：“歌儿不是刚刚入宫两天吗？皇上怎么就要开始选秀了？是不是歌儿在宫里过得不开心？”

“回丞相大人的话，选秀这个事情，是大小姐自己主动要求的。”秦曜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有些无奈地朝着沈丞相回答道。

“那这务必要找几个和谢大人家的二小姐谢晴雅长相相似的女子是什么意思？”沈丞相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秦曜一字一顿道。

沈丞相：“......”

秦曜：“......”

他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许久之后，沈丞相终于败下阵来道：“罢了罢了，歌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照着找就是。”

“属下信已带到，便先行告退了。”秦曜在得到了沈丞相肯定的回答之后，便要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