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不管他们。说点正事吧,大人,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元刚一脸神秘。李安庆对他这模样太熟悉了,本能回绝他说:“我不猜,你既然回来了。就待在这里等坚哥他们回来吧。正好你比白大人强点,会武还能保护我们。”
李安庆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元刚顿时急眼了。
“李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虽然你现在卸任了。但是案子还是要继续查的,白大人你说对不对?”
被突然点名的白癸反应迟钝地应了声。
“啊?哦。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积极查案吗?”
“没错,积极一点!”元刚拖了李安庆一把,说:“现在,有不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这里呢。”
白癸皮一绷,朝瘫在地上的尸体多看几眼,仿佛开始担心下一具这样瘫着的尸体会不会是自己。
李安庆却还好——他平时被元刚吓习惯了,从他口中出来任何话,他都能做到波澜不惊,甚至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当我第一次认识你?”他觑了元刚一眼,“说吧你又见到了什么?”
“这回我可没见到什么,我是听到了点什么。”元刚低声道:“你们就没觉得梁姑娘出现在这里,还一直不走的态度很奇怪吗?”
这话像一把纤细的针戳中了白癸那一点神志。
“没有啊,她查案真挺认真的。她那天讲了灭门案之后,我也拿去问过我几个游历在外的师兄弟们,都说这个案子确实特别惨烈,还影响到了整个江湖,惊动了传闻中的隐修会。”李安庆一如既往地站在梁今今这这边,相当理直气壮地警告了一句元刚。
“认真也能装出来啊,还拉了这么多陌生人来府邸,八成就是打算浑水摸鱼,渔翁得利。”元刚说地一本正经,就像真有这回事似的。
白癸轻咳了一声,心里边想着,都已经化为沉珂这么多年了,这祟尸案一直没有头绪,这里所有人恐怕早就对这件事麻木了——反正那些祟尸袭击的都是山间的猎户,这方圆几十里。他们这个自已自足镇上,心宽得不行。
他忽然想起了他们刚到这儿的时候,镇上的人露出的那种司空见惯的神色。发生在周围的案子,人已经死了十多个。在性命面前,任何人都会疑心多虑。更何况是这些山沟沟的刁民?
白癸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跟前的李安庆,张口就问:“对了,李大人。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李安庆疑惑地回头看他。
“你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一具是行宫里面出来的真尸体?”白癸问道。
“藏尸间里的尸体都是被烧过的,我哪分得出来。”李安庆埋怨道。
白癸的目光飘向元刚,又问:“那元刚呢?你也是第一次才知道?”
元刚神色有点犹豫。
“是啊……白大人,这里面也有问题吗?”
“有点难说,毕竟在我印象中,仵作应当对尸体十分熟悉才对。”白癸说道。元刚脸上空白了一下,只一会,神色又恢复正常的神色,他抓了抓头面露腼腆,略显出点局促的神色,道“白大人见笑了,我这人做什么事情都丢一半学一半的,我爹又去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的相关的很多东西。弄得我现在还是一知半解。平时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只求不给你们添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