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江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卫夷静静地看着她。

双十的年华，一个女人容颜最盛的年纪，郑文江无疑是美的，他突然想起郑文江姿容倾城坐在金銮殿上笑的模样肆意而又张扬的模样。

“好，我答应你。”卫夷下手很快，她窒息不过半瞬就没了感觉。

卫夷沉默地看着她，半饷起身，转身对身后的卫七道：“郑家的人，也只有她是干净的，可惜了。”

“传令下去，太后对先帝用情至深，感先帝厚爱，愿追随先帝一同归去。”卫夷轻笑，眼睛仿佛是不经意地扫过凤藻宫，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一身戎装的他站立在凤藻宫前，形形色色的宫人低着头匆匆而过，都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放低了脚步声，卫夷回首望着那用金玉雕就的凤藻宫三个大字。

卫夷低下头轻笑，这样也好。

下辈子，希望你投生个好人家。

三伏天，风中都卷着热浪，帝都闷热的如蒸笼一般。巍峨的皇宫中敲响了丧钟，沉闷的钟声响起飘向宫门外，整整敲了二十七下。

街上的百姓都不由自主停住脚步，跟着丧钟数着，确认是丧钟二十七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郑文江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终于死了！”

“定是卫丞相！来解救我楚国江山社稷。”

“郑文江那个妖女，死的好啊！”

先帝亡故前，将荥阳郑氏旁系一支庶女，十六岁的郑文江立为后，不过数月，先帝崩。幼帝不过四岁，郑文江垂帘听政，把持朝政，至三年。

郑文江亲小人远忠臣，实施苛政，增赋税，百姓民不聊生。

得幸国有卫夷为相，手持虎符，为清君侧，郑文江赐白绫投缳，百姓皆喜。

天气愈发闷热，来往百姓皆是换了薄衫，看着倒是增添了几分清凉。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晃晃荡荡的行入国都，欢声笑语声时不时传进了马车。

文姜合上了书，闭眼听着婢女绿衣吟唱着《采薇》。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睁开眼，文姜拄着脑袋，看着车窗外。

绿衣停下了歌声，声音带上几分兴奋，“小姐先常在太原，怕是不知这祸国殃民的郑太后四日前在凤藻宫自缢了，当今天子立刻大赦天下，为太后发丧。”

听到这回答，文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才不是自缢死的，都是那老奸巨猾的卫夷活活将她勒死的，说她冤倒也不算冤，她活着就是要败老皇帝的家，只是没等她败完家就被人收了，只是这卫夷太过会做人她的丧事都大赦天下再拢一波人心。

绿衣侧着头，笑着说：“话说也巧，这郑太后的闺名也叫文江，不过是江淮河汉的江。”

“嗯。”文姜淡淡地应了一声。

绿衣放小了声，凑了近些。“小姐，奴婢听闻是未来姑爷携了八千禁军包围凤藻宫，这才将郑太后这个妖女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