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顺手的事,二婶儿莫要放在心上。”
二太太气急,但又不能当着谢就能浔的面说身边,压着心里的火,吩咐着兰草回府。
跟在二太太马车后面的温妤,瞅着心情还算是不错的谢锦浔,问道:“二婶儿这是去做什么了?”
怎么看着心情不怎么好呢。
“你说呢?”谢锦浔挑眉,凉凉的眸色中,闪过淡淡地喜色。
温妤从腰上的荷包里,拿出来一颗糖。香甜的桂花糖入了口,让温妤忍不住地眯了下眼睛:“二婶儿肯定也去是去给谢锦珏找路子去了。”
西北黜置是这个位子,惦记的人,可不少呢。
二太太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份前程,这很正常。
但是,看现在二太太这样,似乎是不怎么好啊。
谢锦浔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她拥入了怀中、他的鼻尖是温妤头上传来的桂花香,迷了她的眼,乱了他的心:“你猜,我和二婶儿,谁能赢?”
温妤的脸,微微发红。
她闻着谢锦浔身上传来的清爽地皂荚味道,又那么一瞬间失了神。不过很快地就反应过来,说了句:“我赌夫君赢。”
“赌?”
谢锦浔狭长幽暗的眼中,似乎是有了些浅浅的笑意。
“这个词,用的很微妙。”
温妤抬眸,如水般的眼中升起了层层叠叠的薄雾,衬的瞳孔深处的暖色更加诱人:“微妙,那是什么意思?”
谢锦浔低笑:“既然有了赌,那边应该赌注。”
温妤不解:“赌注?”
她什么时候下注了?
“对,”谢锦浔轻轻地咬上了温妤如樱花一般的唇,唇齿间传来的淡淡地桂花糖甜甜的味道,让他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深深的欲色:“我觉得,这个赌注我很喜欢。”
温妤是遮住了脸,被谢锦浔抱着回的松鹤居。
羞的温妤好几日都没出松鹤居。
“怎么会这样!”
二太太听到兰草说,最后定下去西北的人是李玉笙时,手中名贵的白瓷茶杯,立刻碎成了无数片。
“为什么是李氏!”
那个是卑贱出身的李玉笙,竟然不声不响地变成了西北道的黜置使!
她的儿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商户出身的李氏!
“太太,现在吏部那边已经把任命书下了,”兰草道,“要不,咱们在想想别的办法?”
二太太脸色一沉,道:“如今,木已成舟,怕是在想别的办法,也不过是做些无用功罢了。”二太太心有不甘,随即又说道:“但若是李氏本身出了问题,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兰草俯身,低声道:“太太的意思是,李氏是商户,出了些别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
二太太眼中满是阴翳,冷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氏,也是凡人,”说着,便在兰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兰草点头,“太太,奴婢知道了,奴婢会立刻去去办的。”
二太太的脸色,此时才好看了许多:“快去吧。”
她都等不及,看到温氏惊慌失措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