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没接,示意她手中有一个。
店长摇头,把指环的里侧冲着她。
那上面,有一串英文。
Oneendofheaventotheuttermostpartoftheheaven,thesensationoftheseaforcape。
天之此端为天涯,海之彼端为海角。
夏韵接过那指环,戴在小拇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怎么卖的?”
“一千。”
夏韵哼笑一声,摘了指环。
她把相机摆正,转身往出走。
“姑娘,在商量。”
夏韵脚步不停,继续往出走。
店长急了,她这店卖出点东西不容易,这指环可不值一千,本以为是个冤大头,没想到还是个行家。
“这样吧,三百。”
“二百。”
“一百,不能再少了,能拿你就拿走。”
夏韵干脆利落走回去,把指环套在小拇指,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钞票,递过去。
店长客客气气把夏韵送走,叹了口气。
夏韵从饰品店出来,已经到了下午。
她翻出手机,上面干干净净,一条消息都没有。
微信不久前发的朋友圈,不少人点赞评论。
她想看见的人,什么都没做。
夏韵突然就没了兴致,她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指环从手上摘下来,随意塞进衣服的口袋里。
银饰与皮肤之间只隔了一层布料,不太厚。
夏韵能感受到肚子上略微冰凉的温度,她从兜里摸根烟出来,咬在嘴里。
西藏的女人多数皮肤晒得黝黑,俗称高原红。
各个脸上像长熟的红苹果,几乎没有像夏韵一样白的女人。
她走在街上,引得男人们频频侧目。
刘稚在白鹭身上吃了哑巴亏,他心情极度不爽,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附近的小镇。
这里也有客栈,但环境似乎不太好。
刘稚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地方,以免碰上白鹭,两个人都尴尬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客栈住二楼的那个女人,
她长得很好看,旅客中她是长相最好看的一个。
没有南方女人那样柔情似水的眼眸,也没有北方女人的热情洋溢。
她身上的气质像是一块冰,经过时间的沉淀,没有人能将她融化。
刘稚突然来了兴致,跟在夏韵身后。
“嗨。”
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嗓音,夏韵没办法忽视那道声音,因为他离她的距离很近。
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略微刺鼻。
夏韵回头,看着他。
“你记得我吗?”
“不记得。”
“我跟你住同一个客栈,你来这边旅游吗?”
“恩。”
刘稚与夏韵走成一排,他发现她正要回客栈,顿时不想在继续往前走了。
“我对这里不太熟,你要不要带我逛逛?”
“不了,我有事。”
“是吗?”刘稚说,“那还真可惜。”
夏韵想到白鹭,她眼光实属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