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力气的白泷羽只能瘫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王曦的容貌，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将这个恶魔的样子铭记于心。

“另外，我也不叫王曦，这只是我行走在这世上的化名，我的身份很多，多到你记不下来。所以，好好努力吧。”王曦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缓缓褪去白氏身上单薄的衣物。

白氏冷笑道：“哪怕是到了现在，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口中的那个女孩早就已经死了。”

王曦红着眼，直接撕碎了白氏身上所有的衣物，发了疯似的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放弃了，身上暴虐的气息重归平静。

“你给我住手啊！”白泷羽的眼角不争气地涌出泪珠，他咬牙切齿着，殊不知这样才符合王曦的口味。

白泷羽用尽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一双嫩手死死支撑着身体，想要从地上爬起，却一次又一次地倒下。

摔得越惨，起来就越是困难。

很快，他的手被粗糙的地板磨破，鲜血顺着他的手心流向手腕，最终伴随着他的不甘、他的无力、他的愤怒，全部滴在地上，永远停留在这片土地。

白氏紧紧闭着双眼，贝齿轻咬下嘴唇，她的委屈最终也化为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睛里滴落。

王曦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白泷羽，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很快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他把白泷羽从地上拎起，手指在他的身上摸索。他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把白泷羽在集市上捡到的令牌掏了出来。

“真感谢你帮我保管这个东西，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这个东西了呢。”王曦微对他微微颔首，很贴心地把白泷羽放在了椅子上。

“为了感谢你，就让你坐的舒服点看吧。千万不要当着我的面晕倒，不然我可能会让你活下去，而她却一定不能活。”王曦咧着嘴，这样的样子让白泷羽十分作呕。

“我明白了。”白泷羽无力地垂下了头。

王曦没有感情的目光紧紧盯着白氏的眼睛，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端详：“哪怕你不是她，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可以继续下去，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安的白泷羽看着母亲没有情感的表情与僵硬的身体，心底的愤怒挥之不去，他想要推开不远处的王曦，但只能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他需要力量。

他要打倒王曦。

他做不到。

白泷羽想要抬手，可是身体上带来的酥麻感让他一丝力气都无法发挥。只是一个细小的举动，就令他从椅子上直直跌落。

这个动作让白氏的眼眸有了一丝光彩。

白泷羽的精神逐渐恍惚，在他即将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又再一次响起了王曦冰冷的声音。

他不能晕倒。

他一定不能晕倒。

白泷羽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身体上的疼痛混合着嘴里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挥之不去。